八进四
淘汰赛，他
赵醒归笑笑：“
没事，和她感情很好，就是见不到面不太爽，她暑假放得早，五月就能回来
。”
熄灯后，冯昊很快就睡着，打着小呼噜，赵醒归睡不着，仰面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开始想念卓蕴。
她已经在纽约待过半年，只在圣诞假回来过
趟，因为他在湛江集训，回到钱塘后，他们只相聚半个月。
赵醒归白天上课，下课后才能见到她，在起那些天，他觉得时间过得飞快，恨不得可以不睡觉，整晚都想睁着眼睛看到她。
他把她抱在怀里，揉着她头发，抚着她背脊，亲吻着她脸庞，他不知道思念个人会这
辛苦，直到真真切切地触摸到她，才能尝到那点点甜。
洗完后，他套上件T恤，直接穿着纸尿裤回到房间，冯昊问他洗澡方便，赵醒归说：“还行，如果是萧哥话，觉得够呛，他上厕所可能会很不方便。”
萧哥是队里残疾程度最重队员，胸椎完全性截瘫，腰上点力气都没有，没有扶手话，他在马桶上都会坐不太稳。
赵醒归拿出护理垫铺在床上，把自己挪上床，拖着腿移到床头，背靠床背摆好双脚，又拉过被子盖到身上。
冯昊在另张床上看着他，问：“小乌龟，你和你女朋友在块多久？”
赵醒归说：“到四月就满两年，算上认识时间，差不多两年半吧。”
他们那方面很和谐，可能和普通情侣不太样，但赵醒归已经尽最大努力，他甚至试着在上面，拖着他残腿，用胳膊力量，还有仅存那点儿腰力，笨拙又狼狈地讨她欢心。
她从来都不会笑他，像是很喜欢，每次都会夸他：赵小归，你好棒啊。
卓蕴离开后，赵醒归拿出本新年台历，在五月某个日子划下个圈，那是她下次回来时间，他又要开始新轮等待。
——
这次亚洲U23轮椅篮球锦标赛，中国女队问鼎冠军，小伙子们拼尽全力，在大比分输给强大伊朗队后，和韩国队死磕全场，险胜对方，以小组第二晋级八强。
“问你个事儿，你别生气，私底下听好几个人在聊。”冯昊说，“他们说，你女朋友长那漂亮，真点不介意你截瘫吗？”
赵醒归也转头看他：“能走路。”
“你那走路，嗐。”冯昊说，“走路不走路是其次，你懂意思，你俩能和谐吗？”
赵醒归说：“耗子，真不想说这个，这是隐私。”
冯昊点点头：“行，不该问，你别多想，们就是关心你，怕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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