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彧盯着已经空蛋糕托盘:“知道。”
“还有半学期就高考,学习很紧张吧。你也别有压力,咱考上啥学校就念啥学校,有书念就好。你把目标定那高,给自己压力太大,放轻松点。”
“嗯,知道。”
几句叮嘱话说完,齐弩良时也想不到更多可说,他那头短暂地冷场。
蒋彧咽咽唾沫,喊声:“哥……”
他有肚子话想告诉齐弩良,千言万语在喉咙里争先恐后,张开嘴,嗓子眼却紧紧堵着,句话都说不出来。
对面齐弩良也没有立马开口,电话两头两个人,就这静默相对。
片刻后,齐弩良才试探地问句:“小彧吗?”
两年,这熟悉声音搅得蒋彧心头阵抽搐,他不由得伸手抓着胸口衣服,尽量镇定,气息仍止不住颤抖:“哥……”
听到是蒋彧,齐弩良松口气,说话语气也放松不少。
事情要问,但人已经走。
自吴克权离开,他就拿来手机放在桌子上,面吃蛋糕,面盯着,等着那通来之不易电话。
因为他和齐弩良没有法律上亲属关系,哪怕他们是这世界上彼此最亲近人,他也不能去探望齐弩良,齐弩良也不能给他打电话,他们所有通讯手段就只是写信。
这两年来,来来往往写几十封信。但无论写多少,薄薄纸片也无法承载他那些浓稠厚重思念。信纸中被删减后情感,更显得苍白无力。
他渴望见到齐弩良,哪怕听听声音。
“咋啦?”听那委委屈屈声音,齐弩良又叮嘱他,“都十
“你今天十八岁生日,自个还记得?”
“嗯。”
“让姓吴给你买生日蛋糕,他有没有给你送过来?”
“送来。”
“还算他办事靠谱。天冷,蛋糕是凉,你次少吃点,别口气吃完,免得闹肚子。”
手机直放在眼前,时不时摁开看眼,等得心头焦急,就又翻开短信箱,逐条阅读他们过去往来信息。看得太过入迷,手机电池早已经老化,消耗得很快,等回过神来,已经只剩下格电。蒋彧赶紧换块充好电池,这下他不敢再捧着手机看。
雨雪天早早就黑下来,个蛋糕也已经吃完,满满地塞肚子,但并不觉得冷,心头反而是温暖熨帖。
和他记挂齐弩良样,齐弩良也满心记挂着他。
蒋彧披着被子,盘腿坐在沙发上。虔诚等待,让他好似化作尊石像。
刺耳电话铃声在寂静中响起,静止石像瞬间活过来。声还未响完,他就接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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