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去附近宾馆。”徐书原回身拿他东西。
“没必要啊,住这就行。”
“这里只能用公共卫生间,不想让你因为住这种地方。”
付嘉愣下,抿紧唇说不出话。
周围宾馆条件也不好,两人在月色下慢慢走,慢慢找。徐书原说:“累就打车。”
“来吧静姐,帮你牵垃圾袋。”
“不用不用不用你插手,”徐静眼睛红红,挡开付嘉要帮忙双手,“你到旁边坐着,这边很快,会儿再来招呼你。”
付嘉默不作声地走开,找到扫帚和抹布开始收拾走廊。徐静喊:“书原、书原?你来,你出来,小嘉非要干活,说他他不听。”
徐书原应该是在洗碗,闻声走出来。付嘉扭头看他眼,目光恳切。
“会儿跟他起扫。”
抽完烟回来,饭已经被付嘉吃得干干净净。
“不够楼上还有。”
“饱。”
把筷子跟饭盒收好,猜想徐书原大概要回去,付嘉就问:“能跟你起上去吗?也想帮帮忙。”
“不用。吃完他们就该走,帮姐收拾。”
付嘉觉得他太客气,有些心酸地回应道:“就当散步,况且这边景色还不错。”
这里是山城,远处群山云遮雾绕,城镇却又极有烟火气。
徐书原双手插在裤袋里:“小地方没有经济,只剩几座山当景,没什可看。”
“话不能这说,发展旅游经济也是条路啊。”付嘉从后面凝视着他,他侧影清瘦,脸色也不太好,不过后背仍然没有塌下去。忍不住
“好吧。”弟弟都开口,她只好同意,“不想做就放着。”
说到底徐静还是把付嘉当客人,而且认为他从小家庭条件优越,相处起来格外小心。付嘉吸口气,摆摆头,让自己不去想那多,专心清扫地上烟蒂。
很快徐书原就出来帮忙,两个人效率要高得多。付嘉收拾完走廊就进去让徐静休息。徐静被他按到椅子上,身不由己地坐着,没坐多久就扭身拿纸巾擦眼泪,只是没有哭出声音。
整间房子收拾好后,付嘉出身汗。明天上山需要早早出发,徐静回房睡,孩子是托付给邻居。
付嘉以为自己也要在这里睡,就问徐书原自己是睡客厅还是哪里,他都无所谓。
“好吧。”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天色越来越暗,没过多久有人陆续下来,经过付嘉身边时窃窃私语。他并不在意,只是有点担心楼上。
想来想去到底还是没听徐书原话。
上楼去,屋里几张桌子都片狼藉,徐静正在往垃圾桶里倒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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