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惊愕得接不上话,大概没想到他这坦白,更没想到他居然跑去外地。付嘉接着道:“可能明天或者后天回去,不定。你先别跟爸说,等回去自己跟他说,免得你为难。”
“你这叫什话,有什好为难。”人都去也不可能抓回来,况且儿子态度尚可,像个有担当大人。付母语重心长地嘱咐:“你不要胡来听到没有,自己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别人家事少掺和。”
“知道。”他换上副轻松口吻,“就是来吊唁而已,妈你放心吧。”
付母哪里放得下心,絮絮叨叨半晌不肯挂。他听着,应着,无意间扭头,发现某处高大身影仿佛已经停留许久。
他匆匆结束通话:“先挂妈,困得不行。”
付嘉心脏被暖意烘着:“知道,你会儿回去也自己小心。”
“在你这里洗个澡再走。”
等他进去后付嘉坐到床边,安静地环顾四周。虽然过去二十几年从没睡过这差房间,但心里不仅不觉得反感,反而希望留在这里时光越长越好。
浴室里水声哗哗,水蒸气从关不严门跑出来,空气也变得湿润。付嘉发会呆,这时才觉得有点疲劳。
今天跑整天,心情又大起大落,累很正常。他把手机拿出来回复消息,母亲正好打电话过来。
轻声:“再说这里是你长大地方,想想也知道肯定人杰地灵。”
这优秀,这好你。
没理会这牵强附会因果关系,徐书原停在斑马线前等红灯,少顷才说:“谢谢你今天过来。”
“谢什,本来就应该来……”
如果当年姥爷走时候自己在他身边,也许他们早就在起,根本不会有后来这些事。这也是付嘉最后悔,曾经在徐书原最难过时候往他身上狠狠插刀,也许直到今天那道伤还没完全愈合。
付母唉声叹气地收线。
“喂妈。”
“还没睡啊儿子。”
他笑笑:“你不也没睡嘛。”
“在看电视剧,你忙什呢。”
他默默,说:“在徐书原老家,他姥姥去世,过来趟。”
终于找到间三星宾馆,开房时前台要两个人身份证。付嘉自然带,徐书原没拿,说:“不过夜。”
付嘉心里有点失落,但也清楚现在是什情况,再多话都只能延后再说。
两个醉汉摇摇晃晃地上楼梯,看样子是喝多找不着家。徐书原皱眉看眼,到二楼推开门,霉味和尘味扑面而来。
打开灯,大致还算干净,就是床单偶有发黄。
“晚上把门锁好。”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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