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醒川嗯声,疲惫里带着点松弛,“在做什。”
“还能做什,打包东西。”
静瞬,响起打火机掀盖声音。
凌意心跟着猛烈跳下。
听声音厉醒川吸口烟,吐口雾,清楚得似乎就在眼前,“都收好?”
凌意觉得,自己真爱上个浪子。
自那晚半夜见面后,接连好几天厉醒川始终是失踪状态。其实说失踪也不准确,因为跟以前相比这回他算是有交代。他说自己要去外地见战友,最多三天就能回来。
这样想去哪就去哪,不是浪子是什。
在他离开这几天凌意倒也有事可忙,并不完全是在想他。事情主要有两件,是把自己简历重新整理份电子档,等身体痊愈之后方便找工作,二是打包不算太多家当,等厉醒川回来以后再搬到他家去。对于后条凌意心中本还有些犹豫,怕再跟厉微起冲突闹得不好看,但那晚见厉醒川其心至诚,这才终于下定决心。往后事往后再说,再难也敌不过从前万分之,不如好好把握眼下时间。
三天后,厉醒川返回临江。
凌意把穗子绕到手腕上,很温吞地答:“哪有那快,起码还要收整天吧,东西太多。”
厉醒川笑声:“不到二十平米个窝,哪里变出来那多东西。”
“喂。”凌意很不满地垂下眉。
电话里忽然传来声狗吠,还有主人路追着喊它名字。这声音由近及远,凌意觉得特别亲切,忍不住弯弯嘴角,然后就听见厉醒川说:“开玩笑。只要你人肯过来,其他事情随你高兴,想带多少东西就带多少东西。”
他特有低沉嗓音混在这种背景声里,愈发显得生活化。凌意耳根发热,心里也突突直跳,总觉得特别想他,再不见到他就完。凌意低头用指
当时凌意正在家打包锅碗瓢盆,面前报纸跟泡沫纸撕得到处都是,室友也蹲在旁边帮他扯胶带,兹兹啦啦响个不停。手机震到第二遍时候室友先注意到,手肘碰碰凌意,“嘿,电话响没听见?”
见是醒川打来,凌意忙拿着手机走开。
卧室窗帘没拉,太阳也还没落山,房间里有种亮堂又明澈光。地板上搁着几个已经打包好纸箱,口封得很严实,因为还没来得及垒起来,所以横七竖八地散在地板上。他从它们当中小心地绕过,身体侧来侧去。到窗边把电话接通,还没说话,自己就无声无息地笑,也说不上为什。
“见完战友?”
白色纱窗轻轻呵着他颈。他背靠窗户,右手捋着窗帘上面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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