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冷淡
声线从上方落下，很突兀。
李绪抬起头，
瞬间忘记
刚刚冷战气氛，表情有些茫然。
说什
？
窦遥静静地看着他：“说让
滚，说你不想见，在听。”
出来没打伞，所以他外套很快湿透，连着几天没睡好觉脸色也显得更苍白。走阵他停下脚步，对上窦遥目光时倏地僵住。
怎还在……
不光还在，窦遥还朝李绪走过来。两人好久没有这近距离过，察觉到他气息李绪呼吸加快，嘴唇也不自觉发紧。
“窦遥你没完是吗。”
“下这大雨……”
走就走啊，淋点雨又死不。
但还是没忍住出门。
往外走路上李绪想起自己前两天做过个梦，而且还不是第次。
梦里那张脸很模糊，画面却很清晰。十七岁窦遥把他逼在秋千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虽然想装得很老练，但微抖嗓音还是,bao露些许紧张。
“李绪，你接过吻吗？”
抖，膝盖上全是烟灰。”
来之前想象过各种重逢场面，但谁都没想到过这种。客厅大堆不良少年在打牌，屋外在下雨，屋里片凌乱，垃圾桶里甚至还有李绪昨天吃剩外卖。
算，本来也没什形象可言。
李绪把烟掐，板起脸将人轰出去：“你走吧，没意义。”
窦遥竟然也没坚持，站起身就走。
但窦遥居然又不开口，玩冷,bao力那套。
跟从前相比他是有点变。
看见他眉眼冷淡地垂着，仿佛在等谁低头认错，李绪吸口气，把带来伞扔他身上，然后把脸漠然倔强地转开。
但窦遥根本没接。
伞直接掉在地上，溅起许多泥。李绪紧绷双唇，视线无处可落，只能长时间地保持沉默。
“没接过，所以很好奇什感觉。”
“会不会紧张到手抖。”
“或者亲还想亲。”
李绪只接过那几回吻，也只跟个人接过吻，所以除非把脑子挖掉，否则这辈子应该忘不掉那种触感。
但他强迫自己忘掉，在梦里常常发着抖抵抗，醒来后背都出汗。
李绪心脏有好几秒完全是缺血，就那种突如其来难受，让他迟钝好几秒。
“你同学就这走？外面雨还不小，看他连把伞都没有，他腿能行吗？”
“再怎说你们也是从小起长大，人家好心好意来看你。”
“而且门口那条路还在修，过来时候就差点儿摔跤。”
师姐在旁边温声询问，李绪心里却升腾起股无名火，想要发泄又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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