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来得及。
……已经打开
。
倒没什
特别
，就是
堆零钱跟某张被压在最底下合照。李绪匆匆避开视线：“你他妈手欠是吧。”
以及双手还虚虚地握成拳，随时准备揍人。
“你不是说照片拍得很难看吗，”窦遥声量并不高，但说出话莫名特别有杀伤力，“留着它干什。”
李绪靠着墙烦躁地揉两把头发，听到脚步声又走回来，匆忙转开脸开始淡淡地装逼。
“
小说呢？”窦遥站门口，“给，要拿走。”
“抽屉里。”
窦遥发现抽不开：“锁。”
李绪低骂句操，摇摇晃晃地起身给他找钥匙，找到以后走过去：“起开。”
“你怎有家钥匙？”
“朱阿姨给，说要来问你题。”
这种话都能信，难怪妈会嫁给吴作富这种人。李绪偏开脸，视线被睫毛挡住，明知故问：“题呢，拿来啊。”
窦遥深吸口气，嘴角冷淡地绷紧：“算，就不该来。”
李绪愣下，很快恢复木然表情：“也没人让你来。”
憋成阵咳嗽。
咳得惊天动地，床板都跟着震，脑子都跟着咳缺血。
窦遥出去给他倒杯水，然后又不知道从哪变出两片感冒药、小碗炒饭。
“妈做，等你好点热热再吃。”
“……你变魔术呢？”李绪喉咙里好多话，但是对上窦遥表情忽然又说不出来。
李绪脸色苍白，眼下两片淡淡乌青，少顷恼羞成怒地侧开脸：“窦遥你给适可而止……”
可能是气血上涌，前额像有个铁块压着，头都快抬不起来。
他站着摇晃两下，手脚感觉不到什力气，刚想走回床上眼前就变得有点模糊，摔倒之前被双温热掌心接住——
窦遥手指好像特别修长，
窦遥退到旁沉默地等着。
“全拿走。”有种就别再来找。
李绪靠到墙边，表情冷到极点。
拉开抽屉，里面有六本小说跟本练习册，窦遥手意外摸到个铁盒，就顺便拿出来。
“？”李绪转过脸，愣下直接上手抢。
“嗯，反正多得是人想跟你打球。”
……
操。
李绪撇开脸不说话，窦遥拿过水杯砰声放到桌上，言不发地走出房间。
撒什邪火呢，冲谁？
窦遥平时虽然不爱笑，但也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又冷又灰，像熄火木炭。
总之完全挂脸。
等好会儿窦遥站起来，瘸拐地走到房门口：“没话说走。”
李绪心跳瞬间停下：“等等。”
……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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