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函文幽幽叹口气。
第二天早李绪从厅
凭借着这种绝对实力,虽然孟为刚平时少不冷言冷语,但对他拖欠学费这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顶多让他去打扫男厕所。
孟函文目前是业余五段,照理来说李绪也该去考业五,但他今年次也没去参加过升段赛。
下完棋她问:“打算什时候去考级?你今年快13,也不能直是业四吧。”
“过段时间。”
“过段时间是过多久?”
两个棋痴碰头后果就是挑灯夜战。
围场隅,灯光昏暗,两人盘腿而坐。孟函文全神贯注身体前倾,李绪右手支着下巴,副懒洋洋表情。
但他棋风可不是外表这样。
下到三十手左右孟函文就啧啧感叹:“你是杀人还是下棋?出手这,bao力……”
每个落子都既快又准,思考时间很短,提子又脆,给对手造成极大压迫感。
结果第二天还是没揍成,因为窦遥重感冒要打针,两天没去上学。
周三晚上吴作富醉醺醺地回到家,满屋都是那股难闻酒气。李绪觉得烦,收拾书包直接去棋院。
全随市就那间棋院,老板叫孟为刚,是个唯利是图老头,经常让拖欠学费李绪难堪。不过他女儿孟函文年纪轻轻就很大气,不仅棋力雄厚成熟,还时常照顾院里小辈们。
慢悠悠走到院墙外,李绪先把书包抛进去。然后扭扭手腕,动动肩,个熟练起跳直接抓住旁边树干,翻身进院。
“……下回麻烦走正门谢谢,否则会以为是鬼。”
李绪不回答。
“你爸还是不肯给你出报名费?”
场定级考才百块钱,但就是这个数目,去年让李绪挨两次打。
“要不跟爸说说,让他——”
“不用。”李绪绷着唇,“自己想办法。”
李绪掀起那层薄薄单眼皮:“跟你下当然要尽全力。”
“谦虚谦虚,顶多再过年定下不过你。”
孟函文棋风师承她爸,擅于长考,不急不徐。遇到别急性子时她都比较占优,因为对手往往受不这种长时间等待。
唯独李绪不同。
自打两年前来到这个棋院,李绪就鸣惊人,是同龄棋童中无敌存在。你慢他快,你快他更快,但他不急,他打你直中要害,好像轻轻松松就能赢过你,让对手心理防线崩到底。
孟函文坐花坛旁边无奈地望着他。他拍拍手上灰:“师姐。”
“又跟家里吵翻?”
李绪没解释,提起书包往里走,“借地方睡晚。”
“来都来,杀盘再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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