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前来电话,说国庆假期在5A景区边上五星级酒店办婚礼,邀请去。还是那样,来信行文亲密得像认识十八年老朋友。
同意,边说着嗯,边想着十月结婚这得多少对新人挤在个酒店啊,高凯对妈真好吗,但这和没关系,毕竟这个妈也抢不回来。
裴雁来挤大泵洗手液,垂着眼,脸上溅几滴水,在镜子里俊美得像朵新摘玫瑰。
“性骚扰。”等到泡沫被冲洗干净,他才接下半句:“想摸屁股。”
妈。
当即,也不顾裴雁来还在里面,拔腿就往外跑。
好在那孙子呼吸不畅,走得慢,还在走廊上弯着腰咳嗽。
水龙头关上。
他拽着头发,把酒保脸从水里拉上来。
这人湿漉漉,在镜子里更显得面目可憎,眼线晕开,像被人打似,呼吸到空气,剧烈地咳起来。
裴雁来把他花妆脸按在冰凉镜子上,咚声,镜子颤得厉害。很怕会碎。
这人立刻哭,边哭边喊“再也不敢”。
人。
小酒保体型比还小个号。两只手被反扣着,头被裴雁来另只手按在洗手池里,水龙头开着,下水口却堵上。裴雁来居高临下,手很稳,看起来没怎用力。酒保整张脸浸在水里,挣扎不得,呜呜咽咽地直在里面吐泡。
看向裴雁来。
他很清醒,看得出。就是眼睛里半点情绪都不带,不太像个人。
说不吓人是假,但偏对他随时随处都能发情,血直往心脏和下半身冲。
上去就给他屁股来两脚。
想着,裴雁来还是下手下轻。
怎没打死丫呢。
失神太明显,老歪手在面前晃晃,又笑:“真被说中?失恋?”
回过神,喝口酒,干笑声:“是妈结婚。”
“可能得麻烦你,”裴雁来从后面扼住他脖子,语气不轻不重:“别再让见到,可以吗。”
还挺礼貌。
酒保脸憋得通红,蹭着镜子飞快点头,水和光滑镜面摩擦得吱吱直响。裴雁来松开手,他就逃也似,来不及缓缓就往外蹿。
下水口被按开,裴雁来旋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起手。
还站在原地,酒精让大脑变得迟钝,问:“他怎你?”
但也怕这祖宗手重,真把人憋出毛病,拦句:“你放着,收拾他。”
他把视线落在身上,又画蛇添足补句:“你都没打过。”
“……”
“……”
酒保唧唧歪歪声音没停,裴雁来起先没说话,过几秒,突然轻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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