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空。
中途裴雁来去趟厕所,没多久,这孙子磨磨蹭蹭地也往厕所钻。
这哪还能忍,放下杯子就跟去。
本来打着护食心态去,酒劲上头,是真有想动手冲动。但到厕所,才反应过来裴雁来哪儿是需要英雄救美角色。
没人能让他吃亏。
裴雁来如果来喝酒,那他多半心情奇差。赶上他想个人呆着时候,不会没脸色打扰,所以从没和他坐在块,也没说过话。这家伙怎看出来?
老歪意味深长地笑笑:“那帅哥般人啃不下。说真,你是菜,可以1可以0,试试?”
“恐毛,算。”这人说话贯这个腔调,十分里有九分假。压根不进脑子。
他熟练地从兜里抽出钱夹,翻出张照片:“不留胡子很帅,你不喜欢可以剃。”
好奇地接过去,看到糊得像是上个世纪四十年代人脸,又面无表情地放回去:“承蒙厚爱。”
多事之秋和兵荒马乱高三撞车。暑假共就放个月,裴雁来还不在国内。
八月最后晚,去裴雁来常去那家日式酒吧,点杯尼格罗尼,但摆到眼前是杯草莓味百利甜。入口奶味让诧,抬头才看到老歪那张把络腮胡收拾得相当讲究脸。
“这杯算请你。”他依旧带着那架很像特务墨镜,探过头来,语气轻柔地像是在对进行临终关怀:“怎,心情不好?”
尾随裴雁来这毛病应该是改不掉,几乎接近跟踪癖。
目标人物视而不见纵容态度,诱使更加无法无天。
裴雁来手就制住
两口酒下肚,没憋住,还是问:“你怎知道认识他?”
“巧,”他把毛巾卷卷,神色高深莫测,“六月底那回,楼男厕也在。”
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是什。
六月二十三,酒吧有个新来骚零酒保,头回见裴雁来,眼都直。
送酒时候目送秋波眼带春色,打着服务名号上赶着聊骚。他脸皮也够厚,明明吃闭门羹,临走前还想蹭把裴雁来手。
像条缠人水蛭,跟着裴雁来血味走,借由这种病态又兽性方式,想在他庞杂血管中找到自己栖息地。
这家店也是跟在他后面来,三个月来过七次,次次都能碰到这位调酒师。头回自己个人过来,结果又遇到他。
“你换酒。”喝口,草莓里混着奶味。
老歪:“你酒量知道,今天个人来,小心被捡尸。”
眉角抽:“直都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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