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云依旧淡定:“只会对人仇恨情绪产生后行为,给予建议。”
善恶爱恨,都是组成个人最大部分,也是让这个人与别人不同部分,随便抹掉哪个,人都将不会完整,当然,也不会那随便就被抹掉就是。
“哈哈哈——”
夜无垢笑开怀,声音清亮,胸膛鼓动:“有趣……你果然很有趣。”
朝慕云拍下他手:“放开。”
想想,道:“她历尽千帆,自叩问这多年,仍是决定要这做,于她而言,就是值得。”
夜无垢:“可别人未必觉得。”
“仇恨让人痛苦,也让人积蓄力量,”朝慕云声音淡淡,“人心本就复杂。”
夜无垢顿下,看向朝慕云:“你好像……并没有对这种行为进行批判?还以为,当官都要苦大仇深,谆谆育人,事事必须向善。”
朝慕云:“只破解案件,推理真相,凡人之罪责,皆由按律法判定,不应以自身观念想法,定义别人对错。”
“莫急嘛,还有个问题,”夜无垢揽着他肩,“这次案子,你为什不用你铜钱?明明这样更快……是担心身体受不住?”
“不是。”
朝慕云摇摇头:“刀锋利器,性命受到威胁时,不得不用,平时却需藏在鞘中,解决问题方法有很多种,仗着自己擅长什,就所有都用此解决,并非好事。”
“侠以武犯禁?”
夜无垢眸色渐深:“故意标榜自己冷血淡漠,不以自己道德判断他人,却在用自己道德约束自己,朝主簿果然是官,宽于律人,严以律己?你欲以自身为例
夜无垢:“可你是官。”
“官又如何,官也是人,”朝慕云淡定极,“若切对人,对案子判断,只基于个人价值取向,那世间岂不得乱套?律法有它存在意义,妄想凌驾,结局必定不好。”
亘古以来,律法制定都基于社会形态和文明发展,它也是随时在变化调整,就是最适合当下存在,比如这里主可杀奴,在他认知里,这是错误,杀人皆是罪,可在这里律法里,是允许,那他就要思考社会形态为什会允许这种行为存在,当文明未能达到个阶段时,你再反对些东西,都是徒劳,个人力量太微,只能求同存异,边尽自己努力,看能影响人们智慧文明到什程度,边保持高度清醒,时刻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脚下路该怎走,眼前事该怎办。
“只做自己认为,应该做事,多,管不。”
静很久,夜无垢突然笑:“你不会……劝人放下心中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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