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傻傻站着,面朝墙壁,眼泪跟断线样往下掉,偏偏还强忍着不肯发出任何声音。何峰在旁边看他阵后,径直掏出他兜里手机,抄个电话号码走。
回到后厨,侯良被吓跳:“好家伙这是怎?!家里出事?男子汉大丈夫出事也不兴哭啊!”
梁泽摇摇头,抬起下颌看着侯良,先是笑,笑着笑着眼眶里却滚出大颗大颗泪,只能拿衣服拼命地擦。
“疯,这孩子疯。”侯良指着他。
他把衣服下摆放下去,又哭又笑地看着侯良:“老板,想唱歌。”
何峰低骂句脏话,内心愧疚不已。那头高晨阳停滞片刻,语气却更加疑问重重:“你说吴恪,他走?走哪去?刚跟他打过电话,他不是下周才走吗?”
什。
梁泽蓦地止声,抬起肿胀眼皮茫然望着马路,“你说什?”
“说他下周才走啊。”
隔着信号,高晨阳嗓音依然稳健可信。
,何峰扭脸嘿嘿笑,没想到梁泽脸上却风云变色,五官瞬间紧到起:“你害死!”
“啊?”
他迅速跑回后厨拿出自己手机,躲到店外给吴恪打电话,可尝试两三次都打不通。正急得手腕发抖,高晨阳电话打进来。
“喂梁泽。”
听到好友声音瞬间,梁泽心神激荡,两行眼泪唰地掉下来。委屈,难受,舍不得,许许多多复杂情绪交缠到起,忍耐整整两天感情冲破临界点。他顺着墙角蹲下,两条胳膊死死抱着膝盖,对着电话那头泣不成声。
侯良噎住,半晌憋出个字—
“他下周机票飞洛杉矶,还说到时候去送他呢,什意思难不成时间改?”
“那他现在在哪儿?!”梁泽猛地下站起来,额头都隐隐发晕。
报出某酒店名字后,高晨阳劝他别急:“你现在先别过去,去他也不在,这早他肯定还没下班呢。”
原来吴恪根本没走,就住在公司旁边。那地方就在浩瀚咨询对面,送餐时候梁泽看到过招牌。
吴恪在躲他。可并不是因为讨厌他,只是误会他,想结束这种混乱关系而已。
“靠你……”何峰瞠目结舌。
电话彼端高晨阳也很诧异:“怎你怎哭?出什事你说,你别哭啊梁泽,发生什事你跟说。”
“晨阳……”恸哭压不下止不住,梁泽握着手机,眼前片模糊,“他走,他出国,再也不管。”
“不是你先别哭啊。”从不知道怎安慰人高晨阳口拙,“谁走?”
“吴恪。”声音嘶哑到几乎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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