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惠双手抱在胸前,盯仇人似盯着他:“给你个最后通牒!明年要是再不好好发展男女关系,咱们母子就做到头。”
没法再听下去,肖嘉映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
南方风也照样刺骨。
他只穿单薄毛衣,兜里没带钱,脚上还是拖鞋,走也走不远,只能就近挑个不起眼地方站着。
远远望着从小到大住过小区,楼房和阳台,说不出心灰意冷。
结果眼前这幕令她紧皱眉头。
都三十岁大男人,竟然还在搂着个布娃娃睡觉,像什话。
“肖嘉映,醒醒!”
刘惠上去把就把被子给扯开。见儿子宿醉回不过神,她又抢过身旁熊,眼神嫌恶,狠狠扔到地上。
“多大人还没个正形,这东西是你个男该玩吗?被人看见也不怕笑话!”
映你想不想听唱歌?唱得比电视里好听。”
“困……”嘉映含糊其辞,“下回吧。”
不听还不唱。
它好累啊,这种万家灯火夜晚以前定经历过,所以再经历遍才会疼痛难忍。
但是有肖嘉映在身边,似乎也没那难受。
他记得自己看过本书,书里说:不记得爱过自己父母。小时候是怕他们,大点开始烦他们,再后来是针尖对麦芒,见面就吵;再后来是瞧不上他们,躲着他们,方面觉得对他们有责任,应该对他们好点,但就是做不出来,装都装不出来。再后来,想起他们心里就很难过。
他也样,已经不确定自己
“你要是把这些心思花在工作上,早就有大出息。起来!命怎这苦,生你这个不男不女玩意儿。”
清早七点多,大年初,刘惠指着鼻子骂儿子是个娘娘腔,让人知道只有丢人现眼份。
在她尖声讽刺中,肖嘉映脸色发青。他不想跟亲妈吵,尤其她刚刚做过手术,他不想刺激她。只能像从前样,忍,忍到忍不,再去伤害自己。
“别说行吗。”
“你现在开始跟犟嘴是吗?!”
夜无言。
大年初早晨,谁也不想起太早,只有刘惠被生物钟吵醒。
路过儿子房间,她想把肖嘉映叫起来商量商量。真去临江生活?自己辈子没出过远门,谁知道能不能适应。再说走以后这套房怎办,这边有几门亲戚也还轻易撇不下。
不过儿子如果真心诚意,那她也不是不能去。养孩子不就这回事,辈子替孩子操心,到老再看孩子脸色。
敲几下,里头没人应,她就干脆拧开门进去。到底是自己儿子,什隐私不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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