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终于慢慢地下楼,既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办,心里头很乱。
坐在那个小花园里,周围静默无声,风也没有,天色介于蟹青与橡灰之间,眼前切都是朦胧不清。
他静静地坐半个钟,并不觉得害怕,只是觉得自己像傻瓜样。因为分明记得那天陈觉说过,有事就打电话,可是真打过去,又压根没有人听。
手机握在手里,微微震动时候他还以为是想象。
低头看,是陈觉。
结果上三楼,走廊却静得很,两位值班护士坐在那里看专业书,台子上搁着馨香鲜花。
他走近:“你好……”犹在喘气。
毕竟曾经在这里住过院,其中名护士很快认出他,微笑着站起来:“是你啊,来看病?”
“不是,来找人。”
“找谁?”
能扬手故作潇洒地挥挥,拉着行李箱大步朝登机口走去。
宋珂跳上出租车就往市区赶。
路上给程逸安打电话,除把那边吓得愣外无所获。又给陈念打电话,连打好几遍也没有人听。心里边惴惴不安像揣着面鼓,会儿胡思乱想,会儿又自安慰,就是没有刻能平静下来。
他催促:“师傅,快点。”
司机从后视镜撇他:“这着急?是不是火车票记成机票,要去赶火车啊。”
那瞬间脑中有什东西啪地断开,心里面那种空泛深切无助感顿时烟消云散。他敛起神,过好几秒才接。
“宋珂,你找?”
陈觉嗓音竟出乎意料清楚,沉稳,点病人意思也没有。
他不由自主地愣下。
没
“陈觉。”
听到这个名字对方却愣住:“陈总不是早就出院吗?和你前后脚。”
心简直像被人掏空。
没想到陈觉竟然不在这里,换间医院。可是时之间让人上哪找去?既不知道魏子豪电话号码,又联系不上陈念,甚至连陈觉是不是在临江都不确定。
路远迢迢地从机场赶过来,路上无心多看外面眼,有种不知今夕何夕感觉。此时宋珂傻傻立在那儿,回眸看向走廊外边,原来晚霞都已经渐渐暗淡,对面住院楼病房间间亮着灯,像儿时路边商店橱窗,里面盛满他想要却无法拥有那些玩具。
“是朋友住院。”
“什病?”
他怔下,无力地摇头。
“嘿,这都不知道就去。”司机笑笑。
匆匆赶往熟悉医院,进门差点与辆呼啸飞驰救护车相撞。勉强定下神,赶到国际部住院大楼,进电梯后心脏还在怦怦直跳,喉咙干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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