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彬凯起初是错愕,后来慢慢变得平静,再后来,说:“理解。”
是否真理解已经不重要,重要是宋珂选择。分别时他站在候机大厅门口亲下宋珂脸,对于个年近四十男人来说,这可能是他最后次为爱奋不顾身。
宋珂站在车前再三对他道歉:“老秦,对不住,拖你这久。”
他却笑笑:“没有前任拖得久,可能就喜欢蜗牛?谁知道。去吧,没关系,再见面还是朋友。”转过身却抑制不住地眼圈通红,只
从队伍当中退出来,抓着手机进卫生间迫不及待拨电话。没想到两声过后电话就通,他脱口而出:“陈觉?”
抬头看见镜中自己,嘴角绷得很紧,张脸微微发白。耳边听到那边有手表走针样声音,嘀嗒,嘀嗒,嘀嗒地响……
“宋珂。”陈觉叫他声,停停,声音平淡而温和,“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事可以留言,12小时内答复你。”
竟然是录音,给他个人。
宋珂呼吸停滞片刻,走回大厅仍觉得恍惚。秦彬凯远远地朝他招手,快排到他们,叫他过去。他停在柜台前,望着秦彬凯。
你做什。”
魏子豪收起客套,口气很当真:“你前两天见到谁?别管是张觉还是王觉,肯定不是陈觉。他住院好多天,们几个要好朋友去探视过,走路都困难。”
偌大出发大厅下子变得很安静,周围切都朦朦胧胧,像照层纱,看不分明,只有魏子豪脸和他说话是清楚。
哑好久,宋珂才把嘴唇张开:“他得什病?是不是肺炎,听他说过点。”
魏子豪瞧着他,本想要说点什,却看见他身后秦彬凯大步走过来,心里面顿时什都明白。犹豫几秒说:“不算很要紧病,名字也不记得,不算要紧。”
地勤对他们礼貌微笑:“请出示您证件。”
秦彬凯也唤他:“宋珂,身份证。”
他吸口气,左手扶住值机柜台,摸到上面略有斑驳漆面和坚硬棱角,心里头十分抱歉,可是仍然开口:“不能跟你起去。”
惭愧是惭愧,然而真不能够再骗自己,这样情况下怎可能离得开?
几乎是语无伦次地把事情讲遍。
说完,摆摆手就走。
心里那块悬着已久石头砰然落地,砸得宋珂头晕目眩,直到肩膀被秦彬凯搂下才回神。
“怎?”
他扭头望着秦彬凯,句话也答不出来。站立片刻,仍然惶惶不安,几乎都能够感觉到脉搏里紧张。
“去趟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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