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自己没把话说得再狠点,后悔没表现得再厌恶陈觉点,这样再地放不开手,将来定是害人害己。
当晚他将小九放在自己房间睡。
第二天理所当然醒得很迟,起来倒并没有什异样,只是眼睛有点肿,都不知道是该夸自己生命力顽强还是熬夜已成习惯。
赶到公司去上班,开会时程逸安也直打呵欠。忙完两人道去吃午饭,个握紧加浓热美式个抱紧保温杯,好长时间句话都懒得讲。
结果路上碰见同事,得到好心提醒:“食堂不知道怎搞,这会儿人多得要命,你俩要不要跟们起点外卖?”
“手机放客厅。原先那个程序还能用,不过给它取个新名字,你看别嫌无趣。”
宋珂也不知道怎回应算是合适,仍旧“嗯”声。
他笑笑:“以后有用得着地方尽管开口,随传随到。”
宋珂也只好笑笑:“好。”
“不早,你休息吧。”
房间里仿佛下子静下来,打在玻璃上雨点和窗缝里风,切都变得格外清晰。宋珂忽然心慌,无所适从地笑下:“不找吧,大家都那忙。”
陈觉像没听清:“嗯?”
只好凝声重复:“说就不见吧。”
陈觉这才慢慢地“喔”声:“也好。”停停,又说,“那等你搬走后,咱们就再也不见。”
猫蜷在门后角落打瞌睡,很晚。宋珂手握在门把上,没有开灯,心里也觉得看不清:“小九事多谢你,有机会定还你这份人情。”
想到外卖都是料理包加热,程逸安说什都不肯屈就。没办法,宋珂只好带他去吃那家阿辉煲仔,算是……算是碰碰运
说完也没有等宋珂回应,好像也知道宋珂不会回应,阵沉缓脚步声后传来关门声音。
宋珂在原地站许久,直站到雨势渐停才扶着酸麻腿出去。客厅片漆黑,应该是陈觉顺手把灯关上。他目不斜视,走到卫生间去放水。
想给小九洗个澡,它太脏。
蓄起脸盆温水,小九两只脚站在水里抻起脖子,浑身毛使劲乱抖。他没有躲开,只是声不吭地替它搓洗。低头看见水面上自己倒影,看到自己被水打湿前襟,想到陈觉跟他说那久话,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心里阵阵,忽然觉得没有力气,最后终于还是停下动作。
其实彼此心知肚明,哪里还有什机会。
可陈觉也还是说:“好。”说完就再没有什声音。
宋珂松口气。
“宋珂——”
又把心提起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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