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隔好久,她才语带沙哑:“没脸见你。”
恰好他起身找件抓绒外套穿上,回来以后陈念还在静静地等他,等他开口谴责她无用忏悔,却不知道他压根儿没有听清。
“你说什?”
陈念鼓起勇气,股脑地说下去:“宋珂,没脸见你。这段时间想很多,越想越觉得自己自私。以前你对那好却不知道感激,反而直拿你对哥哥感情绑架你,不管出于什原因,这都太自私。哥哥让不要
她没有他新号码。
“是,宋珂。”
她啊声,又惊又喜:“宋珂?你换号码?”
“嗯,换有段时间。”他坐在窗前,微微感到点寒意透进屋来,“最近在忙什,怎这晚还没睡。”
这话本该陈念问他,他却先问。陈念安静片刻,说:“忙公司事呀,千头万绪。你呢,听哥哥说你最近也很忙。”
宋珂想不通陈觉所说最后个晚上究竟是指什。
终于回过神,自己还站在三面透风阳台,扶在栏边两只手又冷又湿。东西是没有心情收拾,回到客厅去暖和阵,他开始在手机上看房子。
又要在公司附近又要价格适中,选择并不是很多。看来看去他渐渐失去兴趣,而且心里总是惶惶,老觉得不踏实。
不过并不是因为担心陈觉。
他自认为对陈觉是有点解。刚醒过来那阵都挺过来,如今陈觉想必也不会出什事。然而打起精神洗漱完,进到卧室到底忍不住往窗外张望眼。
“样,工作事。”
跟他平静相比,她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其实这段时间有点想你,但怕打扰你,所以直没有跟你联系。”
指腹触碰到笔记本电脑,本该冰凉金属外壳却略带点温度。他说:“没关系,回消息时间还是有,就是见面比较困难。”
她默不作声。
他笑笑:“怎不说话?”
窗缝里在淌水,外面悬铃木摇晃得厉害,路上全是残枝败叶。过会儿又开始电闪雷鸣,雨像是有人径直往地上泼,地面都溅起大泡,人在外面只要站几秒钟定就会全身湿透。
又滑开手机看天气预报。
这部新手机花样很多,至今宋珂也没有完全学会使用,摸索半晌才找到天气栏。结果点开,从现在到凌晨三点雨势路变大,三点后有所减缓,直要下到明早七八点才会停。手机还贴心地提醒他,道路积水严重,如非必要最好不要出门。
想又想,决定给陈念打个电话。
响好多声陈念才接,接起来便问:“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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