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珂进房间休息,窗帘拉得很严实,只能透进微弱点光。其实他也整天没有吃过东西,胃里很空,可是不知道为什,并不觉得饿。
空调早就已经打开,很暖和。他脱衣服躺进被子里,很快睡过去,又很快开始做噩梦。他梦到自己拿着书包里那把刀把陈觉杀,表情凶狠又狰狞。陈觉被他捅得浑身是血,奄奄息地倒在冰凉血泊里,连问为什力气都没有,只是双眼惊愕地看着他。
他爱三年陈觉,人生永远片坦途陈觉,最后死在最爱人手里。
宋珂吓坏,满身冷汗地醒过来,发现陈觉就在床边看着自己,眉头拧得很紧。
“做噩梦?”
过很久时间,陈觉才说:“今天在大巴站等天,没等到你。”
因为直等着,步也未曾离开,所以没有时间去吃饭。
宋珂轻轻地吸口气,低下沉重额头,把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里,鸵鸟样。
这条消息他也没有回。
翌日黄昏回到临江,车站人流如织,出口并没有陈觉身影。坐地铁回到家,推开门却看到陈觉就坐在沙发上。
在老家第二天宋珂去派出所查阅当年档案,手机整天关机。晚上回到家才收到陈觉傍晚给他发消息,没有歇斯底里发泄,只是问他什时候回来。
他没有回。
自此手机始终安静,直到第三天很晚才收到简短句:“有点胃疼,胃药在哪?”
陈觉胃喝酒喝伤过,不按时吃饭就会犯毛病。
当时宋珂在收拾行李,看到时候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顿会儿,蹲在地上表情晦暗不明:“橱柜里。”
不知道他是什时候进来,也不知道他为什进来。他只是那样看着宋珂,种隐忍又心疼眼神,深不见底。
房间里光线已经完全暗下去,宋珂滞在那里,陈觉也不说话。很久之后宋珂终于再也支撑
“回来?”声音很低哑,屋里有没能散尽烟味。
宋珂只看他眼就转开脸,轻描淡写地点下头:“嗯。”
放好行李出来,陈觉已经去厨房煮面。窗外最后抹阳光斜掠过他侧身,他像道随时都会消失剪影。
“煮你份。”他低头看着面,没有看宋珂。
“没什胃口。”
没想到陈觉仿佛守着手机:“已经找到。”
原来已经找到。
放下手机前刻,指尖微微震动:“不问为什会胃疼?”
对话框安静得就像在屏息。
“为什”这三个字宋珂缓慢地敲进去,又逐个逐个删掉,上方“正在输入”随之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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