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榴随口应道:“小石头。”
“小石头?就是那个要给你赎身小子?他都把你个人丢在这,这言而无信人你还等他作什。”
小石榴立刻皱起眉,惨白无神脸都随着这丝怒容有几分颜色:“不许你说小石头坏话!他才不是言而无信,他只是……”说到这她干裂无色唇都开始发颤,声音缓缓弱下去:“他说去溪城打完仗就会来接,只要打完仗银子就能攒够……”
说着,她颤颤巍巍打开直紧握在手里手绢,里面几块碎银都被腐蚀有些发黑变色。
“五十两银子到底是多少钱,为何怎攒都不够……偷客人钱还害姐姐们起挨打,可还攒不够,还是不够……”
好似记忆还停留在生前,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去事实。
胡以白环顾这屋里却只找到把椅子,把上面厚厚层尘灰捏诀弄干净后,搬到凤翎面前:“得问几个问题,你先坐。”
凤翎甩开他要拉扯自己手,“你问你,不必管。”
“……”胡以白看眼被打红手背,还是第次发现,小孩还会跟他劲劲儿。
下意识拿出胡老师对付熊孩子威严来:“你坐不坐?不坐就不问。”
围感觉不到丝毫魔气。
这个小石榴确实不是他们要找疫鬼。
胡以白看着靠窗位置,捏诀直接破开窗上钉得木板,推开尘封已久纸窗,万丈光芒倾洒进来。
把屋内浮动飞灰照得清二楚。
胡以白退后几步,拍拍凤翎肩膀,耳语道:“你看。”
说着她开始不停薅自己头发,把脸颊和手臂抓挠出道道狰狞
此话出,凤翎霎时愣住,随即侧过头,脸‘你有病’看着胡以白。
胡以白立刻堆笑,按着他肩膀把他按在椅子上:“开个玩笑。稍等,很快问完。”
说着赶紧走到女孩身边去问话。
凤翎看着他背影,气得刚想站起来,可转瞬想,自己非跟他较劲,倒显得他还耿耿于怀念念不忘,索性蹙着眉再坐会,还是先听胡以白问什吧。
胡以白站在窗口,随她起看着街上熙熙攘攘,“你在等谁?”
凤翎顺着他所指方向看去,道石榴红衣裙轮廓被光线缓缓勾勒出来,她坐在窗沿上,轻倚窗棂,双无神空泛眼呆呆望着窗外人来人往长街。
好似尊有形无神人偶。
胡以白出声道:“姑娘?”
女孩缓缓回过头,看到两人时表情丝毫未变,只道:“今日身子不舒服,不接客,去找别人吧。”
然后转过去继续盯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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