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颜氏本家,庆国公颜愈到现在还丁忧着呢!皇帝这是逮着机会就往死里整呐!敢说,停行卷还是个开始,且瞧着吧,御座上只要是他,澹川颜氏今天就是江南十二城明天!”
闪电划破天幕,耀眼白光照进花厅内,映得在座几位世家主脸色暗如阴云。
芮何思自顾自地说着话:“裕阳韩氏倒是乐意科举,读书人宝地嘛。颖海占着九州最大开海通商口,富得流油,苏朗从前就是太子伴读,以后正好接他爹班。这两家子倒是好,哪里管江南十二城其他人死活?咱们在座可不是宜崇,到哪都稳坐世家第把手。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以后子孙铺路呐!记得当年太后殿下掌政时候,别说停行卷,连科举都没开!这才是祖宗家法!”
几位世家主神色稍霁,是,敬王是太后
那诸位可就太小看王爷手段和姜提督本事。”
他微微俯身盯着坐在正中闻侯,压低声音,字顿地道:“这兵,是王爷要。”
“王爷手段诸位都看到,颖海——病城座,宜崇——自顾不暇,昌州总督连松成尸体都凉透!这昌州、这江南早晚是囊中之物,驻军增不增援姜提督,对战局并不紧要,王爷真正想要也不是兵力本身。但兄弟们既已言明追随,王爷就想要看到诸位真实诚意呀!闻兄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芮何思哈哈大笑几声,将杯里酒仰头饮,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厅外不合时宜闷雷在云层后翻滚,骤雨怦然而至,厅内依旧惬意如春,墙角里琵琶女轻拢慢捻,不经意间已经换曲,泠泠琴音急转而上,曲声急迫而铮然。
闻侯等几人互相对视几眼,微松口气,脸上又似有几分意动。
芮何思对他们眼神交流仿若未觉,热情招呼着喝酒吃菜,好像颖海战局真就半点都不紧迫。
酒又过轮,芮何思边笑着,边又换副感慨语气,推心置腹地道:“这几年,诸位也都看出来,咱们当今这位啊,心大得很呢!”
芮何思摇摇头:“将北境出身连松成调过来昌州当总督,不就是看你他们都不顺眼吗?推科举、停行卷,这是摆明不把祖制放在眼里,要抄咱们老世族底啊!”
这话直直地戳进几位世家主心窝里。
芮何思紧接着又叹道:“停行卷是颜懋那贱骨头帮皇帝干,他儿子颜云非听说如今在庆州军里如鱼得水,颖国公变着法地往这小子身上堆军功,都不怕撑死他!为什呀?扶个跟老世族有死仇实权将军出来,专程留着作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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