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身望向蜿蜒而下山道,路上早已没皇帝和楚珩身影,只有携着水气凉风穿过山间树林迎面拂来,明明是风和日丽大晴天,可沈英柏站在此处,却感到种山雨欲来风满楼凉意。
要变天,他想。
凌祺然站
凌祺然安慰话还没说出口,沈黛便走远。小郡王望着她背影,没有再跟过去,受拒,伤怀肯定是有,这时候还是静静哭哭,情绪过,回过劲儿来就好。
他这想着,往山腰奉池去,结果行至半路,就遇见先行上来沈英柏。
“表哥!”凌祺然高兴地迎过去,“流觞曲水结束?”
沈英柏摇头,闻言按按额角,眉心蹙着,说道:“没结束,太吵,先离席。”
凌祺然见他脸色不太好,连忙伸手扶住,“就说没什意思,又和他们不太熟,半道上碰见硬拉你去,不就是想沾沈家光吗?哪是什好事!”
草。”
凌烨闻见“兰草”两个字,看眼大白团子头上兰柳相间花环,低声道:“另个环,你怎给祺然?”
“随手哄孩子小玩意,是看他总拘谨怕你,”楚珩微讶,“……你也想要?”
凌烨摸下鼻子,没说话。
楚珩忍不住笑起来,抬手折枝山道旁垂下来柳,又低头摘几朵年蓬,“给你编个带花儿,行吧?”
沈英柏没有反驳,皱眉道:“春闱未开,不伏案温书,却谈天喝酒、妄谈授官。得意忘形之至,确实不是什好事。”
凌祺然点点头,又道:“对表哥,刚才在山上遇见皇兄。”
“陛下?!”沈英柏顿时愣,继而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说什?御前侍墨是不是也在?”
“这你都知道?”凌祺然吃惊,将山道上说话,连带着沈黛事同讲。
沈英柏眉头越皱越紧,最后闭眼叹声,他忽然有种很不好预感,不只是那句“家法甚严”,还有奉池流觞曲水。
不会儿又道:“过来教你,好好学着,编得丑可不收,就留给你自己。”
……
他们说说笑笑很快就下山去,而山上却又是另番景象。沈黛用尽力气,才没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下失态地掉出眼泪,她脸颊憋得通红,勉强对慎郡王道:“祺然,你和哥哥说声,先回车上。”
“啊?表姐……”凌祺然还是没想明白皇帝“家法”从何而来,但也差不多知道陛下是拒绝表姐。
唉,这是没办法事儿,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总不能强按头。更何况先皇又没明旨,想按也按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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