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王病危,圣子赫兰拓与亲胤派几部首领政见多有不和,且赫兰拓之母是北狄公主,北狄与大胤世代血仇、多有战事,据探子传报,赫兰拓近来有意联合北狄攻打靖朔二州。”
皇帝闻言略思忖,说:“朕记得,虞疆教王还有个小儿子。”
“是,叫危溪。”凌启应声说道:“这位危溪王子生母出身低下,赫兰拓从前看不起这个弟弟,但是这两年,危溪却成他眼中钉。”
“危溪领地正好就在兵部原先拟定靖南丝路道上,又与亲胤派几部首领走得近,有意与大胤示好,想要借大胤军马与赫兰拓争夺王位。赫兰拓虽然知道他心思,但时动他不得,与北狄结盟动兵大胤事,也直都没能与虞疆各部首领谈妥。”
皇帝微微牵牵嘴角,淡声道:“教王失虞疆圣物谛寰经,圣子当然也难以服众,如今又有个危溪与他争位子。赫兰拓想跟北狄结盟,多半是动想要谛寰经心思。”
当日傍晚,慈和宫便传出消息,太后与颜相商议过后,致认为千秋朝宴设在麟德殿最为妥帖。
消息传到御前,皇帝果然没提旁意见,只略点头说声“知道”,便当着慈和宫传话女官面,拟旨命礼部依例承办,凡事追求尽善尽美,务必要使太后满意。
彼时天子影卫首领凌启正在殿内,待女官告退,皇帝脸上微微露出点意料之中笑意。
慈和宫那边下午就有消息暗中传过来,颜懋刚踏进殿门,第件事就是先给太后送册皇历,直言提醒她如今早不是她临朝称制年月。若不是四周宫人和礼部*员在场看着,只怕下句就是齐王坟头草都好几米高。
颜懋通明嘲暗讽夹枪带棒,就差没指着太后鼻子说她白日做梦,把太后气得脸色乍青乍白,握在手里丝帕都被扯烂。
二十年前,虞疆北域部落趁靖北
于是麟德殿事便就如此定下来。
女官走后,敬诚殿书房门缓缓关上,凌启开口禀告道:“陛下,影卫已经核实过,镜雪里确实在南隰使团当中,入关后沿途尚未发现她与江锦城敬王有所往来,和砚溪钟氏旁支也无任何联络。”
皇帝点点头,示意继续。
“影卫得到消息是,镜雪里此行多半是想要与大胤商榷靖南丝路道开辟之事,所以暂时不敢有别动作。”
“南隰、虞疆都和大胤接壤,这条丝路从南隰境内走,就得绕过靖庆两州交界整个兴陵山脉,路途相对遥远,不占‘地利’。若是行经虞疆,道路本身确实畅行无阻,但是虞疆十六部近来并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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