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不满道:“什嘛……这根本等于没说!”
冯伊安摊开手,笑笑:“没办法,两个人不站在个高度情况下,很难听见对方在说什。”
此话出,安息瞬间收敛神色,似乎被他话里意思给镇住。
是,他本来也并不是期待自己能变得有多厉害,或是能赚多少钱,他只是想要个机会,点时间,来证明自己可以独立生存,能够独当面。能够作为个平等存在,能够站在废土面前。
站在他面前,平视他眼睛,听他所要说话。
安息说:“你也觉得很过分吧?消肿喷雾是八根笔芯,谢谢。”
客人莫名其妙付钱,步三回头地走远。
冯伊安在旁笑到打跌,翘着二郎腿看安息个人忙活,耳朵里传来他气鼓鼓碎念。
老半天后,他终于插嘴道:“你说这个沟通问题嘛……”
安息停下来看着他。
“你说,都这认真地烦恼,他怎还不当回事。”
数日后天,在熙熙攘攘集市摊位上,安息边嘟囔边愤愤地将止血绷带塞进抽屉里。
柔软止血绷带们被粗鲁地揉在起,好脾气地承受着安息不满。
“那次也是,明明就提议先去附近那个休息站嘛,可他非要抄近道赶路,结果到头来,天都黑也没走到下个休息站,害们被变异大蜘蛛追半小时。”
“那个蜘蛛有那——大!”安息伸长手臂比划道。
“这条真理不管在什社会法则下都适用啊……”冯伊安感叹道。
“什真理?”安息问。
冯伊安笑笑:“经济独立决定政治独立。”
安息仔细消化下这句话,又是脸人生观被颠覆表情。
“不过这件事也没办法
冯伊安:“……在短期内是无解。”
安息嘴巴立马不高兴地噘起来。
冯伊安连忙举起手,继续补充:“但是!”
安息又扬起眉毛。
冯伊安接着说:“随着时间会慢慢解决。”
因为白日高温,他把长发扎成马尾绑在脑后,再将红色方巾叠成宽条绑在额头以收拾碎发和细汗,安息手脚麻利地将物品分类,脸认真地叽叽咕咕,完全没注意到摊位前已经站位客人。
冯伊安对露出困惑神色客人笑笑,对方用口型问:“怎~~啦?”
冯伊安也用口型回答:“没~事。”
“事后你再问他,他就会说‘没听见’。”安息在模仿废土说“没听见”时,板着脸有模有样。
“你说是不是很过分?”面对安息忽然抬头质问,客人僵在原地,配合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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