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视线才转到阮颂戴着东西的胳膊上,真有。
但他明明记得阮颂不是学生会的,不需要值班,这是早就算好了要在这时候找他茬,特地提前
任钦鸣自己扣不扣分倒无所谓,但阮颂今天是因为他才留的教室,既是班长,又是老师的重点喜爱对象。
他肯定不想阮颂因为他被抓小辫子。
可事实是阮颂又一次无语了,被任钦鸣强制“护”在胸前深吸一口气。
“”
“或许,你有没有发现我今天也戴袖章了呢?”
阮颂:“?”
任钦鸣也:“?”
“”
两人一阵无声的大眼瞪小眼,阮颂看着他茫然的神色心情更复杂了。
因为他发现这人是真不知道!
会便如实交代:“就想你找我。”
“啊??”
阮颂起初听着以为这人是不讲道理想跟他吵架,搁这犟嘴呢。
但任钦鸣眼里澄澈无辜,自己重复补充了一遍:“你只有在催我交作业的时候会看看我。”
跟其他会偷看他的同学完全不一样。
教室里的空调缝本就不打算拿来装人,何况还是他们两个大男生。
眼下阮颂、任钦鸣挤在逼仄的空间里。
腿岔着腿,胸|膛抵着胸|膛,几乎脸也要贴着挨在一起,距离如此之近,阮颂感觉任钦鸣眼睫毛都要戳到自己脸上。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睫毛其实挺长?
倒是平时有事没事总看他的任钦鸣,对他身体每个露在外面的部分都很熟,听见阮颂说袖章又“啊”了一下。
班里女生不是都传他以前是城里长大的,怎么现在看着比他还纯情土包子!!
阮颂偏头盯着旁边的空调,整理好半晌思绪才想到自己该说什么词。
只是没等他开口,面前任钦鸣已经猛地一伸手把他拽进怀里,带着他一起挤进空调机和墙壁之间狭窄的缝隙,整个望着教室窗外紧张道:“巡查的老师!”
因为大课间学校要求班级统一下楼出操,教室里不准留人,会派老师和值日生交错巡查。
但凡被发现逃早操、无故滞留在班级的,都会被拎出来扣分。
“我就是想你多看我几眼。”任钦鸣对着阮颂因为震惊越睁越圆的眸子如是说。
虽说现在他们是正大光明官宣领了结婚证,但其实同性婚姻合法的推进也就是近几年的事。
十年前他们还在读高中那会,只能说如果大家知道了你是同性恋不会特别歧视,可多多少少还是会投来一两丝异样的眼光。
所以阮颂听见任钦鸣居然就这么承认,震惊中也夹杂着难以置信:“你不怕我给你说出去啊?”
结果任钦鸣傻不愣登“啊”了一声,问他:“说出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