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任钦鸣身高腿长穿着松垮校服,被他怼在教室后排放空调角落,退无可退,只能老实回答问题。
阮颂真是感觉自己肺都要气炸,生平第次对谁产生“校园霸凌”冲动。
俨然摆出今天要是不说出个能让他满意所以然,别想轻易糊弄过去架势:“那还有什理由是值得每天课间都找你茬,你说听听。”
任钦鸣现在187,那时候184,个子抽条,已经比同龄人高出不少。
阮颂吹胡子瞪眼,企图凶神恶煞在他面前杵着,其实也才刚到他鼻子,肯定不知道从他角度看下去有多可爱。
被张叔撞见那天,是任钦鸣转到西柳中第二年,刚在阮颂嘴里成功从“转学”变成“任钦鸣”不久。
那时候全年级成绩断层第阮颂身兼数职,除是班长,也是数学学习委员,被迫长期围在任钦鸣这个交不上作业老大难钉子户跟前晃悠。
别人不交作业都是没写,或者不想写。
任钦鸣不样。
他是认真写,但脸皮薄地觉得自己可能错得太多让老师觉得他乱写。
西柳中走读生晚上9点放学,住读生多节晚自习,10点。
任钦鸣原生家庭妈妈是西柳人,爸爸是a市人。
他户口本上地址虽然在a市,可其实他只在a市待相当短段时间,读完小学就跟着回娘家妈妈转回西柳。
倒也没什特别原因,只是因为两人感情不和想分开而已。
任钦鸣时常想不通自己这样专重情义人,究竟是怎被两个如此凉薄人生下来,他们对家庭、对婚姻、对孩子都没特别顾忌,甚至没人争夺抚养权。
于是没什悬念。
任钦鸣这个本就不擅长说谎,被他磨没
所以觉得还不如直接不交来让老师印象好。
天知道阮颂在堵人无数次无果,直到某天终于逮着个大课间,把人逼到墙角问出这套理论时有多震惊。
他瞪圆眼觉得自己脑瓜嗡嗡,暂且不论“不交作业”和“交全是错”究竟哪个会让老师印象更不好:“但你就因为不想老师不喜欢你,所以见天折磨???”
哪有这样道理!
“也不全是因为老师”
不立刻离婚,单纯困于财产分割,双方都藏着点不愿意走法律程序“私房钱”。
而任钦鸣初中是在二中读,二中离他家近。
后来他高中转入中,同样因为离家近——他妈妈二婚搬新家。
只不过这个“新家”里不只有他个孩子。
他作为年纪更接近成年那个,没多久就被赶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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