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像被野兽撕咬过，“
眼睛，眼睛……”
护士上前查看
遍，傅卿云握住他还在乱晃
手腕，小心避开他手背上被荆棘扎出来细小伤口问：“程离，你怎
？”
有那秒钟，傅卿云心脏跳下，他刚刚看着程离突然那些动作，以为程离已经准备要跟他坦白。
但程离甩开他手，只是翻个身，宁愿忍着翻身时疼，也不愿正面对着他说话。
“有点儿困，客户还在等着你呢，你去忙吧，想再睡会儿，没事……”
手腕上还留着傅卿云手心里温度，程离口气噎在胸口，倒半天才算顺畅，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吸，身体在不停下沉，想说出口话和着刀子硬生生咽下去，割着他五脏六腑。
他不能说，不能跟傅卿云说自己眼睛又看不见，这长时间他直在傅卿云面前装瞎，现在他不能说。
所以，这算是他报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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