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清,”陈玺说。
我刚松一口气,陈玺又说:“只听到了一句好香,不是一句,你说了两三句,一直在说很香。”
说完他还跟我开玩笑:“是不是梦到哪个姑娘了?”
“不是不是,”我猛地坐起来,“我没梦见姑娘,我梦见你了……”
我还是睡不着,陈玺身上的衣服跟我身下毛毯的味道是一样的,他背对着我,我俩中间隔了一点距离,不再贴着了。
明明什么都没有,我他妈的发现我家老.二是真不争气,他妈的又硬了。
我动也不敢动,怕陈玺发现,到底还是又起了床,去院子里打了盆冷水,彻底洗了洗。
蝉一直吱吱吱不停地叫,叫得我心烦意乱,像是着了火,冰凉的井水也没浇灭多少。
那晚我也不知道后来是怎么睡着的,鼻子周围一直是那一阵幽幽的香气,我还做了个梦,梦里我在树林里迷了路,跟着那股香气一直走一直走,最后越走越深,香味也越来越浓。
明我俩什么都没做,但我就是心虚,因为我心里的确生了点儿别的东西,好像已经做了怕人发现的事儿一样,连口气儿都不敢喘了。
学弟没醒,呼噜声很快继续,比刚刚的声音还大,我这才放了心,吐了口气,把陈玺给我的垫子铺好。
我用手摁了摁,软软的,还能闻到毛毯上面洗衣液的味道。
“你用的什么洗衣液?”
“蓝月亮的。”
但我还没找到香味来源天就亮了,外面的鸡先打了鸣,我醒了半天,梦里那阵香味还没散呢,就那么睁着眼看着头顶的房梁,干巴巴瞪了半天。
我知道那阵香味来源,是陈玺身上的,真的特别香。
学弟已经出门了,陈玺也已经穿好衣服了,正在弯腰穿鞋。
“你昨晚说梦话了。”
陈玺漫不经心来了一句,可把我吓一跳,“我,我说梦话了?我说什么了?”
“什么味儿的?”
“薰衣草的。”
“我下次也换那个,挺好闻的。”
陈玺嗯了一声,没再说话,等我躺下了,我才反应过来,刚刚我俩的对话有点暧昧。
陈玺上了床,侧躺着,背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