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西藏那停留了一瞬,之前我跟唐屿庭去过一次,在我毕业那年,但海拔三千米之上我的高原反应非常严重,刚到就在诊所挂了两天水,一路上都是唐屿庭照顾我,原本计划的半个月假期,后来只待了一个星期就回来了。
我摇摇头,西藏不行,西藏我一个人不行。
我躺在床上正举着地图看呢电话就响了,是奚佑的电话。
奚佑是我跟唐屿庭资助的一个学生,从他六年级开始,一直到他现在上大学,去年奚佑考上了大学,在北京一所名校,前段时间还过来跟我还有唐屿庭一起吃了饭。
我们跟奚佑认识,还是在大学的时候,唐屿庭他们系去山区做一个调研活动,我是那次的跟拍摄影师。
陈玺:
真乱。
我在医院又住了两天才出院,团队里另外两个人比我出院要早,恢复得也不错,已经继续开工干活了。
唐屿庭是在我出院那天晚上走的,走之前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去,我摇摇头,说还想在云南玩儿两天。
唐屿庭也没勉强,走之前嘱咐我别乱吃东西,表情很纠结,但也没说别的。
除了平时的一些固定活动之外,我们几个人还会去村子里的学校给学生们上课。
奚佑就是村子里的人,那年他才十二岁,家里只有他跟爸爸,奚佑爸爸因为一场意外伤了腿跟腰,要一直拄着拐杖,重活累活肯定是干不了了,奚佑无奈退了学。
有天晚上我自己一个人上山拍照,不小心滑了一跤,想回去却在山里迷了路,唐屿庭急着找我,带着一群人去山里,当时给他带路的人就是奚佑。
奚佑的爸爸还懂怎么治跌打损伤,我治脚那几天一直住在奚佑家里。
后来我跟唐屿庭了解奚佑家情况之后就开始资助奚佑上学,当时我跟唐屿庭还是学生,我俩身上的钱也不多,回去之后组织了一场捐助活动,后来唐屿庭创业之后还成立了一个助学
后面的拍摄不用我参与,我没跟着阿江他们,一个人到处转转,风景很美,但我没觉得轻松多少,可能是因为刚出院的原因,走几步就觉得又累又乏,最后干脆哪儿也不去了,在酒店待了一天,等着阿江他们拍完就回去了。
从云南一回北京,我就跟阿江说我准备休假,我想出去旅行,换个心情。
我不知道我在云南中毒的时候已经把跟唐屿庭分手的事儿说秃噜嘴了,当时我迷迷糊糊的,以为都是幻觉跟幻听,更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了。
阿江很痛快就批了我的休假申请,还说让我好好玩,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去上班。
我其实连去哪儿都没想好,拿着地图瞅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