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蔺逾岸扭过脸去瞧他。
“他们转过去,你脸上笑就没,早上来时候也看你个人坐在门口发呆,无精打采。”
蔺逾岸心里惊——有这明显吗?他下意识笑笑,又觉得自
何谦去世之后小半年里,这是蔺逾岸过最轻松个月,也是最难熬个月。这个多月他没再去找过闻舟,但这个人却没有刻离开过自己脑子——他时而露出甜蜜笑容,时而摆出冷酷表情,时而唱出优美歌声,时而吐出刻薄话语。
最后次从闻舟家离开当天晚上,蔺逾岸在寒冬中沿着河岸吹夜冷风,清晨雾起时才回到家,合衣睡半天,然后大病场。
他身体向很好,平时不太容易生病,每次生病却都好像抽筋扒皮。他在床上裹着被子哆哆嗦嗦,身体又热又冷,冷汗直流,矫情地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可怜可悲人。吃下外卖药后,蔺逾岸身大汗睡到第二天夜里,醒来后肚子里饥肠辘辘,但嘴里发苦全无胃口。他裹着汗湿睡衣和毛毯坐在自家阳台窗前,麻木地看楼下人来车往。撇开身体虚弱到根本挪不动步之外,他只愿找个没人认识自己地方,永久地躲起来。
他再也不要面对那些不堪和窘迫,那些几乎可以算作纯情暗恋被这样揭露出来大声嘲讽,那些于他自己而言弥足珍贵记忆被无情践踏,那些真挚到幼稚心意被戳出千疮百孔,他觉得过去三个月乃至七年都像是场噩梦。
漫长睡眠治愈他身体,在第四日,蔺逾岸迎着朝阳醒来,难得体会到久违饥饿和食欲。他扔掉桌上外卖餐盒,把冰箱里所有原本为闻舟准备食材也全部扫进垃圾桶,洗衣服和床单。蔺逾岸深吸口混合着洗衣液和消毒水以及冬日晨露空气,终于感觉好点。
他在楼下小摊吃碗热腾腾牛肉面,加两个鸡蛋,飘着葱花和肉香清亮汤底暖起他胃部,蔺逾岸忽然想:挺好。
要自己来下这个决定,拖沓这多年也没结果,如今命运帮断,也不失为种怜悯。
终于结束。所有梦都有醒来天,不论是美梦还是噩梦。
节后,他回到训练中心,队员们都围着他质问为何过个假期只有他个人没胖反而清瘦。蔺逾岸露出同往日无异明亮笑容,拍拍手朗声说:“大家期待已久体测终于来!成绩下降会发生什,不用多说吧!”
队员们哀嚎着散开去热身,教练走到他身边站定,轻描淡写地问:“怎,身体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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