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庭说是实话。也许从在墓园见过那面,从梁松庭把郁清灼抵在车门上刻开始,郁清灼知道,梁松庭也知道,他们是各自生命里不能取代那个人。
梁松庭又说,“以为你在英国会过得
在安静得落针可闻房间里,郁清灼按捺不住,试探出声,“庭哥,能抱抱?”声音里透出些无助可怜。
片刻过后,在他翻身面对梁松庭同时,条有力手臂把他圈入怀中抱住。
郁清灼这七年跌跌撞撞,受不知多少委屈,梁松庭心疼是无法形容。他应该抱他,在他刚讲完以后就该被抱住。但这不代表梁松庭愤怒消减。心疼郁清灼和恨他七年不声不响隐匿是并行不悖。
黑暗中拥抱让他们看不到彼此脸。
郁清灼呼吸轻轻,被抱得很紧也不出声,任由梁松庭收拢手臂。刚才在露台吹风,现在骨子里还渗着股寒意,只有梁松庭能把他捂热,让他感觉自己活着,被人爱着,切都有意义。
梁松庭不说话,他和郁清灼之间从来就没有什原不原谅。
如果爱只是他,恨也只是他,那爱与恨就没有分别。
过片刻,梁松庭说,“睡觉吧,郁清灼。”语气很疲倦。
他们都累,梁松庭尤其是。
也许郁清灼故事里还有很多遗漏,但在这个晚上,梁松庭不想再听-
最后,他发出小声乞求,说,“庭哥,本来们已经好起来还想带你在春节时去看郁苏家,看看小侄女,很多人都说她和小时候长得像。”
“你原谅吧”郁清灼边说边不自觉地用脸颊去蹭梁松庭脖子,是种汲取温暖动作,“同样错这里绝不会有第二次。”
他们在被子下面拥得很紧,郁清灼好像有些许发抖。
过会儿,梁松庭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仔细想想,可能不论你说什理由,都不会不原谅你。”
“就算过七年你回来,告诉你想回头只是因为过得不好,只要你后悔是真,们可能照样复合。”
上床以后两个人都没有睡着。
窗外还不时传来那些朋友放飞自唱K声音。
路白菲有心订这间大床房,梁松庭和郁清灼最后还是辜负他片好意。
郁清灼闭着眼,脑子里团乱,好像想起很多事又好像什也没想明白。他动不动地假寐,连呼吸都压得很轻,也不知躺多久,外面喧嚣声音都渐渐平息,郁清灼仍然没有睡着。
他忽然觉得害怕,已经睡下这久,梁松庭始终没有碰他下。这次是真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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