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确不疼。梁松庭控制着力气。
郁清灼默默坐着,被捏过地方还留有梁松庭手掌余温。梁松庭站在他跟前,对他说,“你应该怕。”
因为他说想弄死郁清灼心,是真。
爱和发疯,往往就线相隔。
清灼仰起脸看他,温和地笑,说,“不怕,庭哥。从头到尾是对不起你。这个人有时候性格缺陷很明显,自恃着有些天赋,做事只凭直觉不计后果。知道你气什,气当年能力欠缺还意气用事。现在或许好些,但不敢奢望你立刻就原谅从前做错事。”
偏偏郁清灼主动往上凑,他问梁松庭,“庭哥,你有多生气?”
梁松庭双黑沉沉眸子望着不远处空无人汤池,冷酷地回答,“只想弄死你。”
郁清灼垂眼,唇角勾勾,面不改色接他话,“不反抗,你弄吧。”
梁松庭这时候心里有愤怒自责,各种情绪。郁清灼不能让他憋着。
发泄出来是应该。
开手,走出房间去阳台。
梁松庭生气是应该。很多问题不是只有种解法。
他们这段感情到底败在哪里,梁松庭也曾有过许多想法,现在才知道,原是输给郁清灼骄傲。
过几分钟,郁清灼只穿着件毛衣也走上阳台。
外面气温只有两度,清灼开门瞬风陡然吹得猛,让他个激灵。
郁清灼番自剖析很清醒,也很理性。
郁清灼如今也长大,知道怎好好对待自己爱人。
夜晚只有两度气氛,很像此刻梁松庭与郁清灼。又冷,又剧烈。
时间郁清灼甚至想不起来个小时前他们是怎在汤池里泡着舒适温泉,梁松庭是怎搂着他肩,自己又说什,梁松庭又是怎笑起来。
梁松庭突然伸手,把兜住郁清灼下颌。这是个比起扼住咽喉,显得侵略性稍低那点点动作。
郁清灼没有反抗,任由梁松庭控制着他身上最脆弱处地方,踉踉跄跄被梁松庭拖进屋内,又身不由己地走几步,最后给扔在沙发上。
他见着梁松庭咬根没有点着烟,于是走过去拿起栏杆上打火机,嗞地声打出火,要给梁松庭点烟。
梁松庭不让他献殷勤,冷声叫他回屋。
郁清灼握着打火机,态度格外好,“陪陪你,庭哥。你生气是应该。不能让你个人在这儿吹风,要吹们起吹。”
就这半分钟功夫,句话没说完,郁清灼鼻尖已经被冷风冻得红红。
梁松庭不去看他,看他就会想抱他,就会对他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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