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烧烤店不用走几步路就回到出租屋,李景恪打开灯之后在桌前坐会儿。时间还早,池灿今晚大概有课或其他活动,临近期末,不定会打电话来。
李景恪酒量直很好,今晚这点和喝水没什区别。
他敲下键盘,在亮起电脑屏幕上看看最新样稿和实物图,拿来常用U盘时候,瞥眼看见挤在杂物盒里另只。
李景恪拿着随手翻转圈,看见上面刻着个用火柴棍笔画拼凑起来“灿”字,不注意话更像是漆面被划花样。
这是池灿刚上高参加演讲比赛后送给李景恪U盘。
年前事,翻来覆去不烦也烦,”他又说,“罗杰,你要是喜欢程言宁,不用来在意,跟没关系。”
李景恪看喝得差不多,叫人来结账,然后起身。
李景恪无情和狠心不在于处理关系时手段多决绝又狠毒,而是平和又冷静,点儿也不激烈,还留有给人体面余地。可他对任何无论喜恶事物,都能说放下就能放下,说不在乎就已经真不在乎。连对池振茂也是如此。他不会时时记着仇恨,想着报复,只要相安无事别来烦他,切在他眼里仿佛都能如过眼云烟。
李景恪很随心所欲,却也不热爱自由。
会存在对李景恪来说充满着吸引力,能够热爱东西吗?如果没有,能支撑李景恪走到今天又是什?
李景恪将U盘插入电脑,那里面就放着个视频文件,记录留存着池灿在风城中多媒体厅里演讲全程。他早就忘还有这样件东西,当初也只在池灿追问下随便看过遍。
视频里刚满十五岁池灿看上去稚嫩无比,略有紧张,反而令此刻李景恪啼笑皆非起来,这中间仿佛隔着很远很远距离,让人时半会不能完全对得上号。
但当初罗杰拍拿给李景恪那张照片可以。除阳光片段定格在那里,十五岁池灿旁边站着是二十岁李景恪,也定格在那里。
这样时间才变得有迹可循,李景恪便能试着追溯曾经,他和池灿如何相遇,如何开始,又如何来到今天。
不多时,打断
罗杰不知道得认识李景恪多少年,才能真正解李景恪。
在他们看来,绝大多数时候,李景恪是这样,与神佛相反,他不会爱任何人,因此又好像可能爱上任何人。
是那容易令人心有不甘。
罗杰知道程言宁是如何不甘心,他沉默下来,跟着起身,在李景恪走前最后问道:“你那个小情人怎样,还是那个吗?”
李景恪默默,说:“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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