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楠目光落在他腰间，问：“你身上不难受吗？”
“难受啊，”季衍双目困得无神，蔫
吧唧地说，“药膏都用两支，还是难受。”
冯晓楠有些震惊：“两支？！”
季衍夹个奶油馒头，啃
口：“没办法，去医院又不太方便，只能凑合下。”
冯晓楠心神止
江衡南察觉到，心下沉，随后听见季宿风问：“知颂，你们房间有虫子吗？怎
你们俩身上都那多红点。”
江衡南脸色稍缓，扭头和季宿风说话，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带开。
餐桌位置是按着人数来安排
，现在只空头尾两个座位，季衍自动去角落那边。
冯晓楠见季衍朝这边过来，“啧”声，眯着眼睛打量他。
眼下有些青黑，看就是睡眠不足，喉结，脖颈侧边，走动间隐约露出锁骨，上面全都有痕迹，哪里是虫子咬，分明是吻痕。
昨天很晚才睡，他眼底出现很明显黑眼圈，脖子上被虫子咬地方倒是好转不少，看上去没那严重。
江知颂捞他把，刚想趁他睡着再给他涂点药膏，楼下声音忽然变低许多，江知颂摸出手机看眼时间，八点零分。
门外恰好响起阵敲门声，随后越来越急，把季衍也吵醒，帮佣在门外细声细语地说早餐已经备好，所有人都在等他们。
季衍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揉下眼睛，着急忙慌地冲去浴室洗漱。
两个人洗漱完赶紧下楼，餐厅里，江衡南坐在主位上，正压着声音，和坐他左边江知钦聊公务上事。
敢情江衡南今天结婚，他们昨晚洞房花烛夜。
餐桌上摆着各式各样早点，季衍坐在冯晓楠旁边，随手拿杯牛奶。
冯晓楠打量来打量去，按捺不住小心思，扭头和季衍搭句话。
“你今天起得好晚。”
自从知道冯晓楠骂江知颂后，季衍对他印象不太好，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出于礼貌，便回答他：“昨天折腾晚上，快天亮才睡着。”
昨天江知颂提醒他留意小李，别被下套抓住把柄，过后江衡南深挖下去，发现小李确实有问题。
江衡南嘱咐完江知钦，见江知颂和季衍进餐厅，漫不经心扫他们眼，瞬间变神色。
江知颂看见江衡南表情转换，喊声“父亲”，然后向桌上人表示歉意。今天让大家等，是他失误，江衡南爱面子，不高兴也无可厚非。
江衡南没应声，脸色依旧很难看。
季宿风坐在江衡南右手边，顺着江衡南视线看向他们，有些诧异，若有所思地看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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