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和江知颂保持距离,季衍昨晚裹紧被子,直睡在床沿边,都快掉下去。
“不怎痒,只是有点难受。”季衍催他,“江知颂,你烦不烦啊,快点把药膏给。”
症状确实不会很严重,药膏止住大部分,只是季衍今天本来就心烦意乱,现在又是晚上,剩下分痒瞬间变成三分。
正说着话,季衍倏地发现江知颂脖子上也出现个红色疙瘩,和他身上模样。
江知颂还没发觉,正低头用棉签挤着膏体。
季衍重新涂遍,涂完把药膏扔到江知颂身上,语气很别扭,让他也涂上。
季衍手臂上,有许多凸起红色疙瘩,被他抓得肿大片,像是被虫子咬,江知颂皱起眉,把他被子拿起来检查遍,没发现问题。
江知颂回想下季衍白天饮食,也没发现有什不对,便将自己被子和他调换下,然后去外面拿管药膏进来。
季衍靠在床背上,看江知颂忙来忙去,直没吭声,在江知颂握着他手要给他涂药膏时候,季衍挣开,脸严肃:“gay和直男授受不亲,你别想趁机占便宜。”
江知颂用点力按住季衍,半哄半强制地给他涂药膏。
等红肿消退后,江知颂关灯,季衍沉默地钻进被子里准备睡觉。
不知哪里来虫子,搅得两个人晚上都不安生。江知颂提好几次去医院和酒店,季衍死都不愿意,江知颂强硬点,季衍就发脾气,说江知颂根本不是喜欢他,是门心思想当他爹。
江知颂没办法,见季衍手上涂药膏红肿处好得差不多,只留点印子,便妥协。
这样折腾下来,两人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熟。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都起晚,帮佣过来敲门,没听见回应,也不敢催,转身离开,打算待会儿再来叫声。
除他们,所有人都醒,三三两两聚在大厅里聊天,嘈杂声音隐隐约约传上来,隔着门还能偶尔听到几句,江知颂手指动下,慢慢睁开眼睛。
过会儿,身上又有点痒,这次除胳膊,脖子和腿也开始痒,季衍预判过今晚形势,知道肯定是个痛苦不眠夜,但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季衍挠着挠着,忍不住翻个身。
江知颂又开灯,对季衍说:“可能是床不干净,们先去医院看下,然后去住酒店。”
说完准备下床换衣服,季衍拦住他:“不去,把药膏给,再涂点。”
明天就是江衡南婚礼,现在大群人住在江家,江知颂半夜闹这出,指不定会被别人怎编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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