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飞
吗。
—到告诉
。
总共加
起还不到十个字，迟喻把手机倒扣在座位上，车里
空间太小，不足以让他施展自己怒火。迟喻不知道自己为什
生气，是在气付止桉没有来送自己吗？但那是自己先提出来，付止桉不来送也正常。他重新把手机拿起来，细看好几遍付止桉发来消息，短短几个字，却把该表达都表达。
付止桉果然学习很好，概括能力很强。
心里挣扎时间不长，迟喻败下阵来。他点开对话框，打好多字却又都删掉，正当他不知道发什时候，手心突然震。
气都混合着松节油味道。跑脚趾发麻，付止桉在车与车缝隙之间穿梭，心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绕过玻璃转门，付止桉站在机场大厅，仰着脖子去看led显示屏上飞机信息。
他没赶上。
应该是刚错过检票时间没多久，付止桉走出机场大厅，双手插在校服口袋里，抬头望着不怎蓝天。不知道站多久，付止桉才重新低下头，盯着脚下磨得没有花色地砖揉揉眼。
刚刚那个出租车司机把他骗，付止桉走在高架桥上，耳边是呼啸而过风和跑飞快车。车不堵，付止桉吸吸鼻子，垂在身侧指尖忍不住打颤，他把手放进外套口袋里，忍不住低声喃喃。
迟喻，心堵。
迟喻愣愣，现在国内应该是凌晨四点，虽然付止桉总是熬夜，但他没想到这人能熬到这晚。
—你没睡？
黑漆漆房间里只有床角位置透出光，男生还穿着早上出门时校服，蜷着腿坐在床上。不知道盯着
飞机到比想象中快，迟喻僵着身子迎接两个热情拥抱，戴着棒球帽男人边把他行李放进后备箱边回头，对上迟喻冷淡目光，用不太标准中文说：“你眼睛怎红红？”
迟喻拉开车门，坐上去之后才开口：“过敏。”
迟越狄在出国这件事上努力扮演好爸爸角色，为他挑选会说中文寄宿家庭。迟喻坐在后座，目光在前座两个男人之间扫扫，在转头瞬间刚好对上后视镜中男人视线。他大方笑笑，接过身侧男人递过来咖啡。
机场到市区距离不算近，刚开始前面两个人还和迟喻搭话，但几次交流之后大概也看出迟喻兴趣缺缺，便识趣不再开口。迟喻打开手机，信号格刚刚蹦满，便接连跳出好几条信息。
分别来自王霄，林川，胡玉山还有他班主任林静，言语之中都包含着善意。迟喻最后才点开来自置顶联系人消息，只有两条，都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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