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写字,但是她
接下来几天,枣儿又从余渝这里学“妈妈”“风”“雨”和“叔叔”。
其中,音节最简单“妈妈”和“雨”说得最好。
“风”涉及到类似英语中“不完全爆破音”技巧,枣儿暂时还说不太好。
至于“叔叔”,她总说成“susu”。
前后历时四天,原奶茶店粉刷工作彻底完成。
闺女会说话!
以后看谁还敢骂她是个哑巴!
刘国强喜得合不拢嘴,又有点头疼。
昨天晚上,加今天整天,枣儿就跟复读机成精似,直在说,嗓子哑都停不下来。
不光说,手也不停。
他不是专业人员,枣儿都能有这大进步,等去专门学校之后,小朋友定可以做得更好。
现在回想起来,“天”这个字发音还是太过复杂,或许应该从更简单音节入手。
不过,既然连这难都学会,其他,也应该没什问题吧。
第二天,枣儿见余渝就指着天空:
“t~i~an~”
怀里,只把背面留在外面。
现在不哭,她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人家是大姑娘,害羞。
廖初拍拍小屁股,“这是好事。”
宋大爷之前就说过,如果果果能坚持下来,定会成为很不起二胡家。
廖初给他们结算工钱,还额外给枣儿买许多文具。
枣儿娘不想要,廖初说几遍,不通,只好骗她,“扣你钱。”
枣儿娘就又高兴起来。
扣钱好。
扣钱,给闺女换本子!
她不知从哪儿找根木棍,就在泥地上遍遍写着“天”,写遍,就抬头看看天,傻笑回,再写再看。
她以前去过坟地,看那些墓碑上都刻着字。
她不太懂是什意思。
但现在,她却觉得,如果以后自己死,也能有块墓碑话,定要刻上“天”。
她喜欢这个字。
天过去,她发音更稳更接近。
做六年哑巴,她第次体会到说话快感。
简直比夏天跳到河里游泳还要畅快!
她近乎疯狂地宣泄着,像只压抑六年小兽,终于能成功发出怒吼。
枣儿娘十分骄傲,黑脸上满是红光。
因为她懂感情。
而音乐就是人内心宣泄,不懂感情人,哪怕技巧登峰造极,也永远都不会登顶。
果果往里缩缩屁股,哼唧两声,又有点高兴地说:“枣儿姐姐说话啦。”
廖初愣,下意识望向余渝。
后者点头,如释重负地笑道:“今天下班回来路上,顺手搜下资料,就试试,没想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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