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渝失笑,抱着她晃晃。
“果果是个好孩子。”
感情细腻人很容易共情,会有同理心。
看到别人笑,他们也想笑。
看到别人哭,也会觉得难过。
顿顿,他又道:“枣儿很有天分,等植入人工耳蜗,能听见点外面声音后,说得会更好。”
对聋哑人而言,听不见是最大困扰。
般来说,单纯哑,常见。
但单纯聋,少有。
只要个人很小就听不见,那大概率也不会讲话。
她气喘吁吁地指着外面,看着色彩越发浓烈天空,胸膛剧烈起伏。
“t~i~an~”
她又指着地上字,眼泪吧嗒落下来,在地上晕开好大个水圈。
“t~i~an~”
枣儿娘跑过去,搂着她,哇哇大哭。
他轻轻摸摸小姑娘脑袋,给她比个大拇指。
“很棒。”
枣儿眼睛亮。
“t~i~an~”
“t~i~an~”
话?
余渝不厌其烦地遍遍重复着,忘究竟说多少遍。
他看到这个小姑娘眼底渴望,好像有稚嫩种子在她眼底发芽,抽根、破土,疯狂蔓延,叫他心尖儿直颤。
“天~”
枣儿累出头汗,脸涨得通红发紫,青筋在薄薄头皮下跳动。
回廖记餐馆吃饭时,廖初看到果果红肿眼泡还吓跳。
听余渝说原委后,又有点好笑。
小姑娘用力缩在他
因为学说话本来就是模仿过程,而他们听不到外面声音,不知道真正声音是怎样,自然也就不会模仿。
看着那边抱头痛哭娘儿俩,果果突然也瘪瘪嘴,哇声哭起来。
余渝愣,“怎?”
小姑娘揉着眼睛,边哭边说:“不知道哇啊啊啊。”
小姐姐说话,应该是很好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哭,只是觉得就好想哭。
刘国强两只手胡乱摆着,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老大个男人红眼眶。
他没什好回报,只好拼命朝余渝鞠躬。
“谢谢您……”
余渝吸吸鼻子,摆摆手,“带孩子玩而已,没什。”
“t~i~an~”
“t~i~an~”
她遍又遍地说着,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雀跃,仿佛只沙哑鸟儿拼命嘶叫,恨不得从喉咙里呕出血来。
空荡荡房间里响起回音。
黑瘦小姑娘突然站起来,跑向门口。
她攥着拳头,用力摆动已经发麻口舌:
“t~i~an~”
严格说来,发音并不算标准。
但只要仔细听,就能听懂。
余渝眼眶突然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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