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作为个年三百六十五天见不到雪南方人,许寄竟然会爱上滑雪。
“哟,”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来得那慢,拉裤兜里?”
纪驰插着兜站在大门口,脸上调侃笑很想让许寄拳揍过去。
“哥,”纪方池用力拍下亲哥后背,“那粗俗话不要说那大声。”
许寄今天穿件纯黑冲锋衣,拉链直拉到最顶端,衣领竖起来遮住嘴唇,身后背个同样纯黑滑雪板包,跟古人背着涅血大刀似,股
许寄没心思听,他心情很差,烦得想摔东西。托结婚福,他26年来第次认清自己原来是容易动怒脾性。
他摸出根烟,叼着用牙齿去咬。不想动,很烦,许寄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空气中飘来根毛都能让他爆炸。
等满嘴都是烟草苦味时,他才站起来走向浴室,结果刚脱完上衣,手机又响。
许寄下子爆发,接起来冷声低吼:“别他妈烦,天好几个电话说同件事有意思吗?”
对面安静好会,才小心翼翼,“哥,是,那个……现在不方便吗?要不……”
车辆驶入上个星期刚搬进来小区,保安站得笔直,敬个礼。
许寄回到家,“啪”地声打开灯,引入眼帘是挂在墙上七八个各式各样滑雪板和滑雪装备。
新家里装修是性冷淡风,灰色地毯和床被,点彩色都看不着,块很大显示屏嵌在白墙中,上面写着时间“7:59”。
他刚打算先去洗个澡,陈恋电话来。
自从领结婚证后,他爸妈疯狂来电只增不减,弄得许寄现在听到铃声都会心脏颤,打心底反感让他还不知道是什事就先滋生烦躁。
纪方池,他四前在阿勒泰野雪公园认识雪友,18岁年轻弟弟。
许寄像是下子被锅盖盖住,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他压住重新想冒上来火苗,“不,什事?”
“哥你这语气像是要杀……”纪方池怕怕,又蠢蠢欲动,“后天去滑雪吗?太无聊!在家快呆发霉。”
正好放松下,许寄毫不犹豫:“去。”
南塔滑雪场是G城唯个滑雪场,虽然是人造雪。
他深吸口气,接起来:“什事?”
陈恋问:“你今天也不回家吗?小听说……不是,你好多天没回,还是要回家看看吧?”
许寄对黎听厌恶在这刻到达顶峰,他冷笑声,“怎?他还告状?”
陈恋急,“哎没有,说错,就……”
“以后如果是因为这件事,就不要打电话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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