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西有些不高兴:“个不太好梦。”
裴湛扬帮陈瑞西留意着盐水,附和道:“那不说这个。”
“起床时候头很疼,然后去药店买止痛药。药店人跟讲只要吃颗就够,担心会出什意外,就吃三颗。”
陈瑞西好像点都没有讲故事能力,所有事情到他嘴里都变得干巴巴,但裴湛扬却听得很认真。
“还好把试卷都写完,交卷铃声响起时候正好做完最后道题。们数学老师说只要你能做完题目,那基本上就能拿到奖。”
裴湛扬擅自做主,给他点份小米粥和小馄饨,然后叫跑腿。点完之后他起身,倒两杯温水回来。
陈瑞西耷拉着眼皮看着眼前水杯,低低地说:“没力气。”
“没事。”裴湛扬把次性水杯贴到陈瑞西唇边,“喂你。”
温热水滑进喉管,舒缓干燥灼热口腔。陈瑞西喝完整杯水,把沾在唇瓣上水渍点点舔干净,裴湛扬瞧着他动作,问:“还要喝吗?”
“不要。”
五个小时,铁打人这会儿也该饿。
裴湛扬立马掏出手机点开外卖软件:“想吃什?”
陈瑞西垂着眼睛,咽咽口水:“想吃麻辣小火锅。”
裴湛扬打字手顿顿,看着陈瑞西毫无生气脸,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换个。”
“酸辣粉。”
裴湛扬用脸颊贴贴他滚烫额头,感受到他不正常体温。他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像是
输液室空调开得有点热,但陈瑞西输液那只手却是冰凉。裴湛扬坐下以后把陈瑞西手放在自己掌心上,小心翼翼地揉捏着:“护士说今天没有热水袋,们只能这样暖手。”
陈瑞西手心满是因为过高体温而渗出冷汗,裴湛扬掰过他脑袋,让陈瑞西放松地靠在自己肩膀:“好,先睡下,等会儿外卖来再叫你。”
他们位置偏僻,也没人注意到他们。陈瑞西歪着脑袋,眼前忙碌护士变成倾斜人影,他确实已经困到极点,但就是倔强地死撑着。
“昨晚做个梦。”陈瑞西静静地开口,睫毛在眼睑上投下小片阴影,“梦到你。”
“梦到什?”
“再换个。”
“烧烤。”
“陈瑞西。”裴湛扬仰头看着头顶上五袋盐水,义正言辞地陈述道,“你现在是个病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关系,陈瑞西难得显得有点任性。他瘪瘪嘴,呼吸滚烫:“想吃辣,嘴巴里没味道,吃别没胃口。”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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