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愤怒、埋怨、迁怒,假如阮知宁发脾气或者是怪罪于贺斯扬都没有关系,可是阮知宁难过。
贺斯扬能拿捏住阮知宁,阮知宁自然也能反过来拿捏他。此刻阮知宁看起来就特别难过,他张张嘴,嗓音又轻又小声:“……你为什不让赚钱?”
是质问语气,但失气势听起来让人觉得更委屈。阮知宁放松下来,任由贺斯扬抱着自己,泄气般地开口:“哥哥,是二十万,你知道这对于来讲意味着什。”
贺斯扬确实知道并且很清楚,如今阮知宁在书店上班,这二十万接近于他三年工资。当下贺斯扬能找出许多话去反驳阮知宁,比如“你缺钱可以问要”,又或者“如果心里觉得别扭就当是借你”。然而类似话贺斯扬统统都不能说,他也不可能会说。
要不然就直接结婚吧,此时此刻贺斯扬突然冒出来个格外无厘头想法。
贺斯扬仰起脸,对上阮知宁生气又愤怒眼神,抬起手想去摸他脸颊。
那只手在半空中被阮知宁巴掌拍下来,清脆声响,贺斯扬手背上瞬间浮现出几个清晰指印。
这下贺斯扬是真没忍住,弯弯眼睛朝阮知宁露出个笑。他低下头拿过那张数学试卷,没话找话:“还有哪道题不会做?”
阮知宁紧紧皱着眉,始终没有搭腔。贺斯扬摩挲着纸张边缘,低声把不久前说过话又重复遍:“宝宝是想要跟吵架?”
卧室里陷入古怪安静,阮知宁直不说话贺斯扬就直蹲在他面前。贺斯扬默默估算着时间,觉得等待差不多第三次出声,语调听上去有点低声下气:“宝宝想生气,或者是想冲发火都没有关系。但是不要憋在心里,也不要不理。”
——他跟阮知宁结婚贺斯扬就能毫无负担地把自己资产转
实际上阮知宁能生什气?他生气还是贺斯扬直纵容着宠出来,刚才那下摔门和现在三分钟不理贺斯扬已经是阮知宁极限。而贺斯扬何其敏锐,目光观察到阮知宁表情松动,垂着眼睛很自然地再去抓他手。
这次阮知宁并没有拒绝。
于是贺斯扬慢吞吞地起身,坐在阮知宁身侧。他伸出手去揽阮知宁肩膀,顺手把手里那张试卷丢到旁。
被拥抱阮知宁便嗅到贺斯扬身上令人熟悉安心气息,他耷拉着脑袋小声回答,怏怏不乐模样:“没有想吵架,也没有不想理你……”
贺斯扬应声,很多余地反问那为什不说话。阮知宁抬起眸子看着贺斯扬,贺斯扬被他看得心脏紧,立刻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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