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野帮他吹干头发,然后便抱他去楼下,让他先在沙发里躺会儿,“去给你做点粥喝。”
钟煦没有反对。
他安静地窝在沙发里,看着厨房里忙碌那道身影,已经哭肿双眼再也分泌不出滴泪水,只是涩涩地发酸发疼。
“过来尝尝。”
仇野带着围裙,不像是居家过日子好丈夫,倒更像在为某种情趣杂志而角色扮演男模。
只是这段时间他除喝水,滴米未进,整个人瘦得好像只剩把骨头。仇野亲亲他额头,叹道:“以后不要再拒绝,好吗?”
钟煦点点头。
外界光线,哪怕是最温和自然光对他来说也过于强烈,即便隔着眼皮,都好像要把他照瞎样。他蜷在仇野怀里,把脑袋埋进男人胸口。
没多久,他感觉自己被放进浴缸中。
温热水域包裹着他,让他身体渐渐回暖。
等到门内呼救声渐弱,语气也逼近绝望,他才慢条斯理地站起身,上楼换件衣服,拿上营养针和水,回到地下室里,带给钟煦丝微弱光。
反复几次过后,钟煦意志被彻底瓦解。
他顾不上针头还在胳膊里没有拔出,就死死抱住仇野脚踝,边哭边虚弱地哀求道:“不要留在这里!求你不要离开!”
仇野安慰地拍拍他颤抖肩膀,柔声道:“直都在,过几天再来看你。”
“不要!”钟煦紧紧搂着他不肯放手,“已经想明白,不管你什样子,都是喜欢你,们还和以前样好不好?”
“这是特意为你学,看看味道怎样。”
钟煦踉跄着走过去,仇野又从厨房里端出盘炒青菜,说:“现在先吃点清淡,不然你会胃疼。”
钟煦点头,端起粥碗抿口。
说实话
他偎在仇野身前,乖乖地让男人帮他清洗身体,哪怕是最私密部位,他也没有丝毫羞耻心似,大敞着双腿任仇野清理揉搓。
在仇野帮他刮胡子时,他突然艰涩地开口问句:“多久?”
声音好像被车碾过样,破碎又沙哑。
仇野说:“十九天。”
钟煦垂下眼皮,没再说话。
仇野将他干枯而凌乱头发别到耳后,反问:“真吗?”
“真!”钟煦仰望着他,犹如仰望他神明,“你说话都会听,求你阿野,别再丢下个人好不好?”
黑暗中,仇野居高临下地注视他许久,才轻叹声:“闭上眼睛。”
钟煦立刻依言照做,紧接着身体轻,他被仇野打横抱在怀里。
久违怀抱,终于让他找到丝活着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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