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错乱感觉太恐怖。
时舒手脚冰凉,跑回房间,随手拿件羽绒外套,准备去梁径公司找他。
肯定是去公司。他记得前几次也是这样,公司有事提前和他说。只是没等他醒来,梁径就回来。可是这次为什点印象没有……难道没说?没说话,梁径又去哪?不可能不和他说……
越想越混乱。
时舒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可是周遭切太逼真,逼真到令人窒息。
。
病痛带来最大影响,大概是心理层面脆弱和无助。
这个时候,可以独自承受就重新躺下去,幸运话会再次睡过去,要是睡不着,时舒会蒙着眼睛哭,哭累也会睡着。不是真想哭,就是不由自主。压抑、孤独、害怕、焦虑、烦闷,哪样在药物加持下都能轻易将他捆绑,于是眼泪就赶着来。
后来有次,时舒醒来梁径也不在身边。
小乖倒是很安静地坐在飘窗观赏江州雪景,注意到身后动静,转过头温柔地冲他“喵”声。时舒两手捂着额头,感觉很不舒服。有点想吐,又有些胸闷。推开房门出去找梁径时候,小乖乖巧地跟在他身边,轻手轻脚样子,频频仰头望他,似乎感受到时舒心底强烈不安。
为不让自己这原地打转、六神无主,时舒打断思路,抱上小乖就奔出家门。
他甚至慌到没有下楼去找舒茗和丁雪。脑子里记忆线东条、西条,穿插交错,彼此间相似度又极高,等时舒心神不宁地走到冰天雪地街上,下又被冻得后知后觉:钥匙没带、手机没带、现金也没带。
所幸,他还记得路。
小乖被他抱怀里,声不响。似乎知道时舒内心濒临崩溃。它十分乖巧地待在时舒怀里,不吵也不闹,偶尔探头用温暖脑袋蹭蹭时舒冰冷脖颈。
走到半,时舒又莫名想回去
只是时舒忘记梁径去公司前和他说话。起来也压根没注意枕边字条。家里怎都找不到人,准备打电话时候,又想不起手机在哪里。
这段时间直有梁径陪着,和方安虞闻京和原曦联系,也是通过梁径。而除极其偶尔和工作室些沟通,手机他是点用不着。久而久之,旦想起来,梁径都要花些功夫给他仔细找找。
好会,时舒就这茫然地站在客厅中央。
记忆被药物涂抹,整个人都有点恍惚。仿佛站在裂开地表,满目疮痍,死气沉沉。
窗外天都黑。冬季昼短夜长,手机不在身边,也不知道几点。但印象里,时舒感觉自己好像是吃过晚饭……是今天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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