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钟暮鼓,岁岁年年。
出素斋馆,雨已经停。
地面潮湿,空气里水雾淡些许,缕缕白色香火从宝殿前巨大香炉里摇曳浮起。
宝殿左右配殿这时都敞开着门,能看到里面井然有序围棋棋桌。
之前来安溪
梁径控制不住,他也控制不住。
他们十八岁,刚刚识别爱情和友情不同,刚刚明白亲吻自己喜欢人、拥抱自己喜欢人、抚摸自己喜欢人到底是什感觉——这是前所未有体验。
每时每刻心动、情不自禁触碰——这是这世上存在于两人之间、最亲密关系。
最亲密。
极致亲密带来无与伦比信赖与依赖,也带来反反复复患得患失。
原曦瞧他心不在焉,笑着安慰:“先这样,以后事慢慢计划。”
碗面也没吃完,方安虞把碟清炒菠菜往他面前推:“要不要再吃点?”
时舒夹根菠菜放嘴里嚼。
原曦和方安虞对视眼。
方安虞问:“那你们刚才是怎?吵架?”
认真吃饭认真听发小说话,听到话尾差点呛死。
他咳好几声,边笑边咳。
时舒在他咳出声下秒就转头瞧他,又去眯眼盯笑呵呵闻京,见梁径没事才又转过头和原曦方安虞说话。
梁径放下筷子,将之前原本开学告诉他们和闻京说:“打算和时舒出国读大学。”
闻京倒没有多讶异,反而很认同地点头:“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叫什缓兵之计!”
现在他们,是恋人。
——喜欢是真实、害怕是真实、担忧也是真实。
二十八岁时候,他们是彼此爱人。
——已经没有什能够去影响他们感情,或者让他们对彼此感情产生动摇。
钟楼对面是鼓楼。
时舒叹气:“没吵架。”
“没吵架动静那大?”原曦笑。
时舒脸红,筷子扒拉碗里甜甜玉米粒:“真没吵架”
他有点不好意思,也有点不知道怎说。总不能说,因为梁径自制力极差,老是惹他生气吗。
但其实问题症结也不在这里。时舒心里清楚,他觉得梁径也是清楚。只是清楚是回事,梁径亲他、摸他举动是另回事。
另桌三个人也说着同样话题。
“出国好,至少不用担心突然被爸妈看到”
方安虞想想:“那你们打算怎说?之前不是定好起考M大吗?得有个理由吧?”
原曦觉得这不是问题:“附中每年那多出国。高三开学家长会上老王肯定也会提,到时候你们趁着说出来就好。”
时舒点着下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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