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握着树枝转头看她。
“中考
时候，
状态不是很不好吗”
时舒点头，想起原曦中考结束之后事，小声：“姥姥去世
。”
原曦低头说：“那会下补习班就去医院看姥姥。姥姥说，考不上附中也不要紧。就很着急，那会真不懂事，就哭，说姥姥你不懂，不能考不上姥姥吓坏，说不要哭，考不上真没事。就哭得更厉害。她那
大年纪，身体不好，还在劝，后来又顺着说，考得上考得上。”
时舒摸摸原曦头发，努力歪头去瞧她表情：“原曦”
时舒蹲在台阶上，伸手去捡积水里
截被人为折断又丢弃小树枝，然后握着树枝划拉积水。
道道，浅浅水纹破开又并拢，还挺有节奏。
原曦转回头，见状好笑：“长大不能踩，改划拉？”
时舒乐出声：“原曦，你好烦。”
原曦笑，也蹲下来。
路上，梁径看到那队围棋小选手，此刻就坐在里面对弈，静悄悄。他们穿着统道服，背后书“乐成”二字。
四屏山显云寺是国内数得上名号围棋道场。春夏秋冬都有围棋训练营。尤以夏季训练营最突出，而年度定段赛也在这里举办。
定段赛横幅已经拉起。过往游客都走到近前仔细看横幅下方小行黑体字，上面是带队职业选手名字。
游客们说话声很轻，似乎被殿里个个正襟危坐小国手们气势感染。
闻京拉下方安虞：“第个就是陈若。可以去讨个签名吗？不熟。”
原曦好久没说话。
平复会后，原曦才说：“后来妈找，说姥姥希望你不要那辛苦。书包那重，姥姥都提不起来。”
原曦转头，眼圈红红：“觉得做父母肯定会对子女有期望，但最后肯定还是希望子女健康快乐。”
“时舒，不要太担心。”
时舒个劲点头，眼圈也跟着红红：
两个人好会没说话。
时舒划会，开始写名字。
可是水纹消失速度很快，未等他写完个边旁，水面上痕迹就消失。
几朵云从东边飘来，白蓬蓬，出现在积水角。四屏山青灰色影子也映出段清晰边缘。
“觉得你不要太担心。”原曦忽然说。
方安虞看也不看，直接走开：“不感兴趣。”
闻京就去看梁径，梁径也不睬他。他注视着殿内，落子声低低，半晌，他回头去看时舒。
宝殿浑厚庄严，四面朱红。
原曦和时舒绕着棱柱慢慢走。
雨水顺着风向，从金色檐角坠落，在台阶下汪汪积水里缓缓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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