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宁像他走之前那样裹在被子里,只是睡得不沉,长睫时不时抖动几下。
因为发汗缘故,几缕发丝粘在腮边,颜色又变成纯粹雪白。
顾凌霄掀开被子朝里摸摸,没碰到期望中毛绒绒,
他把迟宁发丝撩到耳后,声音很低地哄:“师尊,你尾巴呢?”
迟宁指节和眼尾都睡得发红,不堪其扰地把自己又往被子里埋
就比如现在,迟宁吃药,还是要顾凌霄从房里滚出去。
顾凌霄无辜地眨眨眼睛:“怎啦。”
迟宁在床上躺着,面朝墙生闷气。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就会冒出些毛毛躁躁小情绪,迟宁只不过在顾凌霄身上闻见股香味,心里就别扭地不行。
他不觉得这香味是花香,只确凿地认为是荷包香气。
“哦什哦。”萧镜敲他脑袋,“你叫声师尊,不光把药丸送你,还告诉你配方。”
顾凌霄抬头看着萧镜。
萧镜问:“心动吗?小顾。”
“萧前辈,你这样小气,恐怕很难收到徒弟吧。”
萧镜是真欣赏这个年轻人,想占他声“师尊”便宜:“想拜为师人从摇光殿直排到镜梅山庄。”
徒弟都不知道迟宁有这样病症,会在夜里辗转,冷热交替煎熬。
迟宁毫不在意态度让顾凌霄直皱眉。
他按住迟宁肩膀把人压在座位上,从储物袋里拿出只药箱,打开后里面是各种各样瓶子。
顾凌霄挨个看瓶子上纸签,找出几种对症药:“快吃,身子不是这作践。”
这口吻忒严肃,迟宁问:“这些药哪来?”
迟宁:“你离远些。”
顾凌霄凑过去:“怎啦。”
“要睡。”迟宁拉上被子,药力发挥作用后声音带些困倦。
顾凌霄没放心迟宁个人睡。
他洗澡,刚用灵力烘干头发,带着身湿漉漉水汽就往迟宁床上钻。
顾凌霄不走心地“哇哦”声。
顾凌霄最终还是没松口叫萧镜,还很不客气地把萧镜药瓶搜刮走大半。
萧镜语气从调侃变为心疼:“这这这……许多药迟宁根本用不到,这多好药材,都能把木头养成块玉。”
顾凌霄想,迟宁本来就该是块玉,矜贵又娇气。
戳下会发脾气,亲近些他就想不通,要闹别扭。
“萧前辈给。”
顾凌霄没说其中艰辛过程。
他不气馁地求萧镜许多次,说许多好话,萧镜才从他宝贝药箱里分出来些给他。
萧镜:“这可是秘方,只传给徒弟。”
顾凌霄忙着从萧镜那儿拿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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