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顾凌霄用手去贴迟宁额头
“只是有些发热,老毛病。”迟宁声音发哑,句话间就咳好几声。
热症是老毛病,生病时候浑身发烫,但熬熬就会过去,不是什大事。
这些年来两位
浑身上下都叫嚣着要休息,迟宁却钻牛角尖,刻不停地想要写些什。
“师兄亲启:重明镇案情已清查,然沈师侄叛离,乃之疏漏……”
迟宁揉着额角,沈秋庭事,他要怎样去和两位师兄交代……
想出神,不知什时候顾凌霄进来,展开皱巴巴纸团。
顾凌霄看完内容:“大半夜,师尊竟在为别人伤心。”
顾凌霄有意让迟宁散散心:“师尊,们去逛灯会吧。”
迟宁有些头疼,还感觉冷,不想出门,任顾凌霄怎说也没答应。
许是顾凌霄邀请迟宁态度太可怜巴巴,旁边桌上客人忍不住打趣:“这位郎君好相貌,若人去灯会,怕是要得不少姑娘荷包回来。”
姑娘对男子掷荷包,代表中意。
迟宁睫毛垂着,还是说:“不去。”
客栈外牵马匹。
顾凌霄看迟宁脸色不好:“师尊昨天宿没睡,要不要歇天再走。”
迟宁摇头。
迟宁心里正跟自己较劲,看顾凌霄垂下头来也不知道怎开口打破冷场,只在和顾凌霄擦肩而过时用指尖轻轻碰碰后者手:“走。”
顾凌霄能感觉到迟宁心情很差,也很想在指尖相碰时牵上去,却找不到合适理由。
迟宁不知道顾凌霄个逛灯节逛到现在人有什立场说他。
他理好纸张,用纸镇压着,然后赶人:“到就寝时间。”
迟宁脸颊上泛着不自然潮红,嘴唇却白。他知道自己是热症犯,骨子里是冷,皮肤却发烫。
顾凌霄看出迟宁不对劲:“你是不是不舒服?”
迟宁:“无事。”
***
油灯散着晕黄光,迟宁坐在木桌边,皮肤被映成暖白色。
手指提着笔,笔尖在纸上写下行字,迟宁略顿顿,复又去改,字迹被涂成团墨。
迟宁只得取张新,废弃白纸被攒皱,堆在桌边。
头很疼,身子也很疲倦。
他们仍按原路回去,只是回程速度比来时慢许多。
迟宁对回到簇玉峰感到无措,他弄丢沈秋庭。
崔苹儿事也压在他心里,迟宁从未吞咽过如此多而杂情绪,他无法消化。
傍晚时分,顾凌霄在路边家客栈前系马。
他们这次留宿地方比花溪镇要繁华些,在客栈用晚饭时,听人说,这里今晚会有花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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