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尘燃他哥?唔,是像,很像。当初就在想,那画像看着眼熟,像,实在是像,和尘燃就有个三四分像,和你,那简直模样。”
他说是岑骁渊当初在C区寻人时布告画像。
“那小子最近惹上大事,你知道?”
男人翘起二郎腿,直入正题。
“们下面共三个小场,大哥偏心,给尘燃那小子两个。
开车黄毛说别看这车破,可扛造,哥你可别害怕,看撞飞他们这帮煞笔。
茧绥紧抓着扶手,说,撞飞就没必要吧,也要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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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如既往热闹,牛羊赶在屠夫身前,还有卖各种土药方老农,新鲜蔬菜水果夹杂着海腥气。
C区近几年发展很快,大概是穷苦那拨快要死绝,留下来,是尚且有能力维持温饱人。
没联系上。”
茧绥将果盘里最后颗话梅糖咬碎,满嘴糖渣割疼舌头上软肉。
“你和说实话,是没有联系上还是出什状况?”
第二次坐上那辆充满煤油味汽车,从“垃圾场”路过时又是另外副景象。
冬天过去,春天复苏,那些曾经在路边死去人全部消失,余下是还活着,他们用身体扑挡,用口水表达情绪,拦在过道边,拳头砸在玻璃窗上,下不行再下,总有道力能让车窗碎成蜘蛛网。
“尘燃年纪轻轻就坐到这个位置,人嘛难免飘点,但这回他惹祸,可太大。你知道不?他背着们藏个人,现在有人管们来讨。”
“尘燃现在在哪里?”茧绥问。
“放心好,绝对安全,但是需要你配合。”男人双手交叉,露出个恰到好处笑,“当然,这
茧绥压低帽檐,随着黄毛进入地下城,这回入口又不样,黄毛留在上面接应,他跟着领路人进去。
明明是白天,通体灰暗地下城却烟雾缭绕。茧绥忍不住呛咳几声,领路人嗤笑下,茧绥敏感地忍下咳嗽,打量那人背影。
这是个相当眼生面孔,不是尘燃手底下人。
等到地方,茧绥看到个很瘦,手臂上有纹身背头男。
男人叼着根烟,朝茧绥眯眼,冲旁边人说句什,屋子里人都出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茧绥就坐在车里看着,没有吭声,也无法表露出过多害怕。
曾经有人下下敲打玻璃,踩着宿舍窗沿,想要他把窗子打开。
他打开,任由那人侵占自己空间。
反抗没有用,顺从也没用。
他这个无用人,每每在对抗之中都只能落笔败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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