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黯淡微光逆着从方点肩膀上打过来,却再也无法让陆驿站生出初次见到她那种压迫感。
只觉得……无所不能方队好像下刻就要碎在即将到来阳光里。
“是
“为什人会对被自己拯救对象,产生这种憎恨情绪?”
陆驿站敲门手顿住,他不知道自己该进该退地停在门外。
阵风吹来,门从里面被吹开,方点回过头来:“谁?”
陆驿站:“……”
是他运气原因吗?老是遇到这种事情。
,二队那牲口把胳膊都差点砍断,当时想幸好有你,不然这断胳膊估计就要接不上。”
“训练生时候,和那牲口老打架,都是你帮和他缝线,每次你都温温柔柔地动作,然后缝得两龇牙咧嘴,哈哈。”
“明天。”方点声音顿下,她声音里笑意逐渐散去,“就要把那牲口头砍下来。”
“他背叛异端管理局。”
“那个说跟们放下大话,说要进入二队,荡平世界邪恶傻子叛逃到白六那边。”
但当陆驿站看到方点现在样子,他脑子里所有乱七八糟想法顿时清空,变得片空白。
方点披散着头发,黑色湿濡半长发半遮半掩地挡住她脸,她脸色和唇色都无比苍白,鼻头和眼角轻微发红,看就刚刚才哭过,眼角还带着泪光。
她左手带着三角绷带被悬吊起来,肩膀上披着件队长制服,内里是件宽大些蓝白条纹病号服,没有被板正挺拔地束在整套规整制服里,这让方点显得单薄不少。
方点对面挂着件白大褂,白大褂上面别着喻芙胸牌。
刚刚方点似乎就在对这件失去主人衣服倾吐自己困惑。
方点声音逐渐低下去:“喻芙,你说他在想什呢……他明明那恨白六,那恨异端,但却和说出,异端是绝对不可能杀得完,白六也是绝对不可能战胜这样话。”
“他说……拿异端处理局二队队员人命去填这个根本不可能填得平异端黑洞,他问知不知道每次出外勤要死多少二队队员,他骂是个残忍婊子弹子。”
“他对着吼,质问,说那些无所知,甚至辱骂他们这些队员干扰自己他妈普通人命就是命,异端管理局二队那多十几二十岁年轻人命就不是命吗?”
“他问,凭什要牺牲这些队员命,去救那些毫无价值普通人命?”
方点声音轻到快听不见:“喻芙,你是个医生,你直在救人,你快告诉告诉,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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