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夫人扭过头去,目光冷漠盯着她看,纪老夫人气势弱三分,口气也软些:“三娘,都是家人,闹成这样,可太难看,这事儿是不对,可你也总得听解释,不是?”
说完,又向昭和公主赔笑,低声下气道:“些许家务事,惊扰到殿下,实在是丢人现眼,时辰晚,您再不回去,圣上怕是要担心……”
昭和公主斜她眼,懒得理会
冷不丁它跑出去吃屎,回家还没事狗样舔你手,你说这恶心不恶心?
昭和公主还没出嫁,但也能猜到到韩国夫人此刻悲凉,转向那女婢,道:“你们家七娘在哪儿?”
“她不是肚子疼吗?平阳侯顶个什用,给她找最好太医治,”她向后摆摆手,唤几个禁卫来:“跟着她,把那个什七娘带过来,养在外边儿女人,算什东西,还等着姨母去见她吗?”
那女婢不认识昭和公主,但见她这做派与召之即来禁卫,再想想那声“姨母”,也猜出这是谁来,忙央求道:“七娘体弱,又有身孕,怕是受不得惊吓,恳请殿下开恩……”
昭和公主冷笑声,正待说话,却被韩国夫人拦住。
她自己,要不是她不能生,哪会有这档子事。”
这事儿太大,仆婢们没人敢做声,侍奉着纪老夫人更衣,这才搀扶着她往府门前去。
……
昭和公主催马到平阳侯府所在街道,便见林缙守在路口,目光往前瞧,却是韩国夫人站在府前,身边还跌坐着个女婢。
她年纪小,却也聪慧,知道怕是出事,便去看林缙。
“带那个七娘过来,马上,”她语气淡漠,道:“至于受不得惊吓……不做亏心事,就吓不到,真吓到,那是她活该。”
那女婢面白如纸:“七娘,七娘还怀着孩子呢。”
韩国夫人听这句话,当真心如刀绞,喉头发腥,牙根紧咬会儿,忽然间又释然,轻飘飘道:“又不是孩子,跟有什关系?”
那女婢说不出话来,禁卫便近前去,叫她前边儿带路,去寻那七娘来。
纪老夫人刚出门,便瞧见这幕,口气险些没喘上来,气道:“你这是要逼死吗?”
林缙三两句将事情说,又道:“外人不好过去,殿下去瞧瞧吧。”
昭和公主惯来与韩国夫人亲厚,听得火冒三丈,将坐骑丢给侍从,这才拎着马鞭过去,有些担忧唤声:“姨母。”
韩国夫人见是她来,勉强笑下,道:“没事儿。”
怎会没事儿呢。
这多年,即便是养条狗,也该养熟,更别说是朝夕相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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