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得你不想成婚,”韩国夫人想到这节,有些感慨叹道:“若是你,辈子不成婚也行。”
夜风穿透身上薄纱衣衫,略有些凉,两人便在身上搭件薄披风,街道空旷,早无行人,她们起兴致,竟赛起马来。
林缙等禁卫皆有些无奈,只得催马跟上。
韩国夫人毕竟年长,年少时跟随父亲和伯父东奔西走,骑术好坏,有时甚至关系到是否能成功逃命,较之昭和公主这样从小泡在蜜罐子里边儿,只拿这当好玩技艺女郎来说,自然要精湛多。
昭和公主追不上她不稀奇,可大半儿禁卫都追不上,这便让人啧啧称奇,林缙怕会出事,留下其余禁卫,自己扬鞭追上去。
“那敢情好,”昭和公主来兴致:“姨母,咱们起去吧!”
“倒是想去,但家里边儿那多事,怎走得开?”韩国夫人摇头,语气歆羡道:“倒是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比你几个哥哥还自在。”
在政治意味上,皇子跟公主是截然不同。
按照旧例,册立皇太子之后,成年皇子便要之官,往自己封地去,除去长安传召,不得再归京城,这也是为维护皇太子威仪,减少权力交接过程中可能会出现问题。
但皇帝没有纳妃,皇太子与秦王、晋王感情深厚,加之帝后也不忍心叫未成年儿子离京,所以便漠视那条规定,将两个幼子留在身边。
已经到平阳侯府所在街道,韩国夫人飞驰到府前,将将勒住马,便见有人从偏门那儿出来,语气既欣喜,又焦急道:“侯爷回来?天黑,七娘肚子便开始疼,想叫侯爷过去陪陪……”
韩国夫人端坐马上,听她说这句话,心头便是个哆嗦,凝滞几瞬,方才翻身下马,走到那女婢面前。
她围着玄色披风,又是骑马归来,夜色深深,灯火寂寥,那女婢便认错人,这会儿见下马是女眷,面色霎时间变
从法理上来讲,这对皇太子而言是不公平,现在还没什,但到将来,或许就是兄弟决裂,拔刀相向个引子。
正因为这样,皇帝直很注意拿捏与两个小儿子之间相处分寸,尽量不叫他们干涉政务,秦王与晋王也极少会与朝臣产生瓜葛,家人都努力维持住现在和睦。
但对于昭和公主而言,这所有问题都不存在。
她是女儿,前边儿又有三个兄长,继承大统可能性微乎其微,父母宠爱她,哥哥们也疼她,食邑万户,又有父亲无限量私库供应,即便骄纵任性些,也没人会加以苛责。
这才是真真正正神仙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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